大内总管拿着谕旨,用稍尖锐的声音宣读着,哪一家,哪一府赏赐多少道菜,赏赐些什么菜。
皆以普通的百家菜为主,不奢靡不铺张,与民同乐。
我听着这一道道菜名,却没有了之前那么大的食欲。
纠结了良久拓跋元烈这个人,我才发现我现在不是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该纠结的是另外一个头痛的问题,我什么时候能和方御璟独处会?难道还真让我再当着众人的脸再跑一次茅厕?
这种丢脸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我脸皮厚,那也是要看场合的。
再者我就算再跑一次茅厕,也不见得方御璟他会再把我拉入小黑屋。
我是极其的烦心,偏偏还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让我坐如针毡,我不用去注意也知道是谁这么大胆,视线往我这放,除了刚出场的拓跋元烈还能有谁。
我除视而不见外,我真特么想拿起我面前的酒泼他一身,你丫的再看下去,就算哀家是清白的,也给你丫的看得不清白了!
年夜晚宴进行到很晚,第二日是不用上早朝的,大臣和方御璟似乎要守到新的一年,而太后则没有规矩,累了也是可以回宫的,只是我这任务还未完成,我哪能走呀。
现在坐了大半夜我眼皮子一直在往下沓,要换做以前,熬夜通宵也是正常的,只是这些天来,我天天天一抹黑就爬床睡觉,也养成良好的睡眠习惯,能不困么。
要是不是台上突然来了一阵猛烈的鼓声,我差点没靠在椅子上给睡着了,我被那突然响起来鼓声一吓,睡意顿减,若换做平时这个时候,挽香定会想办法让我保持仪态,但现在挽香没有。
我颇有些好奇的挽香这一次为什么没有提醒我,微微的侧头,只见挽香垂着我,因为角度问题,看见了挽香苍白的脸,以及咬紧的下嘴唇。
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出色的歌舞上,除了拓跋元烈外,但我也没想到那么多,毕竟我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几年,待人待事并没有古代这些人这么的等级分明,我这个人喜欢恩怨分明,谁待我好,我就待谁好。
挽香总体待我挺好的,就算她是别人的人,起码现在我还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挽香微微惊讶的看着我,我对她淡淡一笑。
妹纸,我懂你,女人的痛我懂,回去就给你准备红糖水,你再忍忍。
似乎真的被我安慰到了,挽香也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只是下一秒,脸色巨变,更加的苍白,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我顺着看去,只见拓跋元烈眯着眼看着我,准确的来说是看着我握着挽香的手。
那眼神极具危险,容不得我不得不心惊。
只怕这个人也是个危险的人物,我瞬间感觉,我特么的就想简单点,只讨好皇帝这一位上司我就能活下去,难度很大,现在再加上这个人,怕活下去的难度也更加的大。
我只能选择忽视,在宴会上,我与方御璟几乎没有眼神交接,我更加的着急,我与他只有一夜的交情,真心的做不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一眼正式的眼神交接都没有,让我怎么把我要约他的信息给表达出来!
宴会至深夜才有散了的兆头,使臣已一一告退,连肆无忌惮的看我一整夜的拓跋元烈也做为最后一个告退的走了,百官告退,大殿中只剩下内侍和宫人,还有看不出任何疲惫的方御璟,以及一个昏昏欲睡的我。
我琢磨着该怎么找方御璟私聊,方御璟却先一步遣退了其他人,我当真神了,好家伙,还真的和我心有灵犀了!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和朕说?”方御璟瞬间面无表情。
我看着方御璟冷峻的表情,咽了咽口水,我想着要不要再离远一点再说,毕竟这种距离很容易死人的。
“嗯?”方御璟眯起了眼。
这种包含着不耐烦的眼神,我秒懂。
“陛……陛下,我……我已经两个月没有来月事了。”或许别的女子说月事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