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御璟当然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管不住自己的那双腿,就是今晚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这安懿宫。
果不其然,这第二天,这些文武百官连早朝都不上了,个个都要求要见我,他们是觉得方御璟哪里说不通,便打算跑来这来说服我。
“把门关着,一个也别放进来。”方御璟说过的,所有事情他去解决,我只需要待在安懿宫中把门关上了就成。
其实哪有这么容易,不过就是方御璟这丫的忽悠我的而已,把我忽悠得买下了产品,说是保修三年,其实保修时间就三个月。
但只要这三个月的保修期限未过,我就安安心心的让方御璟自己冲锋陷阵,我就坐享其成,毕竟副转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些人在闹着要见我,闹了三天,我是一天都没有出去,方御璟那边更是不说话了,后来从后门出去打探消息回来的宫人,回来后说宫外也传得沸沸扬扬,有些寒门子弟更是联合起来反对了,联名上书,说是哪有太后再做回皇后的道理,这简直荒唐至极。
这保守派果真保守。。。
方御璟也不傻,早做好的了准备,这广大人民群众他可不管你荒不荒唐,最多的时候就是啥起哄一下,你就管他能吃好睡好,生活有保障,再多几个催人泪下的版本,这百姓就开始跟风了,所以方御璟……
特么没经过的审批就放出了一个催人泪下的版本。。。。
那宫人表情踟蹰,我瞧出了端倪,便道:“有什么事都说出来,别一副勾引人的表情。”
在一旁的六个丫头嘴角都非常一致的抽了抽,表情把心里边的想法变现得非常的明显——娘娘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对于我啥时候和他们的陛下勾搭上的,她们一句话都没问,这可不是什么知心小姐妹,然后我不说她们也能懂,这六个丫头现在是憋着没给问出来,只要我起个头,保准都想知道床上细节。
踟蹰半响,宫人道:“宫外传……传娘娘你和陛下……和陛下……”
和你妹呀!
哀家这暴脾气,要不是挽香按着哀家的手,哀家老早就脱鞋子甩上去了。
“然后?”
停顿了这么一大堆,难道觉得我能明白她省略号之间的意思?
许是我表情太过严肃,那宫人说话更是抖了:“说、说、说陛下和……”
我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睁开,笑得非常和蔼,语气也尽是亲娘对孩子一样温和:“说吧,哀家不会怪罪于你的。”
我话一说完,似乎这宫人的双腿就开始大颤了,我……有这么可怖么?
这一激动就全都说了,说得还忒溜了:“都说娘娘和陛下在孩童时期就已经认识了,开始的时候一直没有认出来,知道在益州危难的时候陛下和娘娘两人才相认的,而后发现相互越是聊得来,便日久生情了!”
……
我噗……
到底谁杜撰的这个故事,是日久生情不错,但请不要把这个日字看得那么的单纯,在我眼中此日非彼日,可我真的要是和方御璟真的是年少就认识的话,那才真的是日了狗呢!
我表情端得住,硬是没让在场的人看出来宫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只是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后来我想了又想,除了方御璟能编造出这个谎言,特么还有谁能编出这么狗血撒一地青梅竹马的剧情!
许是我询问宫人的时候一丝的吃惊都没有流露出来,所以很快,我与方御璟孩童时代就认识的世间就被人传成了和真的一样,真到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上小学那会穿到这里残害过过去的方小幼苗。
不管大臣多么的反对,天天不是堵在我安懿宫外就是堵在大元殿前,巴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就在宫里边待着了。
无论这些人是如何的反对,方御璟还是一意孤行,已经定好了立后的册封大典,就在下个月的初八,距离现在不过之后而是二十来天,就是皇后的后衣都是连日加工,上纺司的人过来给我量了尺寸一句不该问的都没有问,就如同更个没事人一样,似乎在这些中立的宫人和内侍哪里,无论是谁当皇后都无所谓,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还有继续往上爬的空间就是最好的。
十二个妃嫔,除了云良娣来三天两头的来求见我一次,其他的妃子倒是安静得很。
云良娣想见我,我却是回回都让人把给弄走了,因为云良娣太过招摇,来了第三遍的时候,方御璟就让人到她宫里说了:若是云良娣这般有空闲,那便去清心观去代他去看一下前朝的那两位太妃。
因着方御璟要表现出来仁厚,所以除了我还能升个虚职,在清心观修行的两个太妃,方御璟也没有问罪,依然是让她们继续修行。
有了云良娣这一出,后宫的那十一个妃嫔也是不敢来找我,估计都不知道给我扎了多少的小人,暗骂我道貌岸然。
在几个月前,我还冠冕堂皇的忽悠着她们拿钱出来办事,办完事情之后,方御璟这个天还是一场雨都没有给她们下过。
我做了亏心事多了,我也不觉得心虚了……
距离封后大典还有十余天的时候,有大臣见劝不动方御璟,便又开始使用骨肉计了,先是云将军绝食,而后也越来越多人响应,几乎是三十号人一同绝食,跟着自喻清高的那些书生秀才也有人领头开始绝食抗议,挥挥洒洒的写了上百篇的文章,无非就是想表达四个字——太丢人了!
可,方御璟愿意丢这个人,他们可管得着?
方御璟也是有法子的,既然硬了这么久,大臣们还不妥协,干脆他也绝食了……
方御璟一绝食,刘老大爷和王尚书也跟着起哄,特么也绝食了。
连续两天,听说方御璟滴水未进,我就想骂他一顿,这别人折磨自己也就算了,他跟着闹干嘛!
是夜,后宫越发的安静,之前许还能听到唱戏的乐声,弹琴拉二胡吹笛子的声音,现在真的静得只听得叫蛙叫和蝉鸣的声音了。
宫巷昏暗,只有两旁的宫灯亮着,四个内侍后随着四个宫人,手中都捧着从上纺司领回来的帝衣,除却最前面两个人是提着灯笼的,其后六个都是捧着帝衣低着头。
就是对待皇帝的衣服,也得是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