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自己想吧,给老娘一边凉快去,别打扰我问话。”何母说完之后,又返身回到客厅之中,却把何建勋支到了隔壁。何建勋有心想过去看一看她们聊些什么,结果用手一拽房门,纹丝不动,居然发现已被反锁了。
“我靠,一向只听说媳妇和婆婆不合的,这倒好,还没成为我媳妇儿呢,两个就合伙起来欺负人,把我排除在外,这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何建勋只能留在隔壁房间坐着,有心侧耳听一听她们说些什么,偶尔有老妈的笑声隔着门飘入外,听不清任何言语。他心想曲玲珑应该不会把自身的秘密说出来,可是该用什么言语来骗自己的老娘呢,如果随便编排一些谎言的话,对于她这样的人,似乎又与性格不合。如果两个人坐在什么话也不说,那这笑声是怎么来的,总不成两个人当面坐着你说一个笑话,我也说一个笑话,看谁说得好,笑得开心,就是感情融洽万分。
因为不知她们说些什么,何建勋坐卧不宁,总觉得这件事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之中,恐怕结果会对自己不利。到底怎么个不利法,自己又想不出来。
二人的谈话足足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那房门咔嚓一响,何母推门走了进来。何建勋连忙看其脸色,俗话说‘预知福祸事,先看来客颜。’何母笑容满面,一脸红光,他便知二人的对话应该十分愉快,否则不会让老娘这样开心。可是以何建勋的了解,曲同学在学校里沉默寡言,被称为‘冰美人’,口才绝非其强项,怎么可能哄得老妈这样开心?难道之前都是伪装,其实和隔壁那位丁大娘一样是个话匣子,一旦打开,就会滔滔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建勋,去把你房间理一理。”
“哎,我知道很乱,这就去整理一下。”老妈的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自己知自家事,那房间乱的,不但书本、牛奶盒乱丢,枕头底下还塞着从同学处借来的“花花公子”呢,好像裤衩也搁在床上没收,这要是被人家看到,印象分直线下跌。
“都搬到你妈房间里来。”何母又添上一句话道。
“啥?”
“让你搬就搬,多说什么废话。你爸不回家,今晚就和我睡,若是回家,你便去睡沙发。”
何建勋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抗议道:“妈,男女授受不亲的。”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在我眼中你还是个娃娃,再说又不是要你一直住下去,明天我就把另外一间空房腾出来,不过那屋子不朝阳,采光不好,怎么可以让人家女孩子住这样的房间,所以你迟早要搬。你那屋得留给人家。你意见那么大,是不是想老娘答应你,让你和她作一个房间一起睡啊。”说到后来,眼睛之中已经闪动寒光。
何建勋吓了一跳,忙道:“当然不是,我搬,马上就搬,不过我真不想和你一起睡,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万一这事传出去,说我现在还和老妈一起睡,我就没脸见人了。你儿子在人家眼中不是白痴就是低能儿。”
何母想一想觉得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小孩子年纪大了,总要有自己的尊严,更何况知道把人家女孩子朝家里拐的人,怎么能说小呢,至少心是蛮大的。“那我今天就搬你把房间清理一下,你也去整理吧,总不能让你老妈一个人做。”
何建勋喜道:“好。”欢天喜地奔自己的房间而去。独幢楼房一般都建成上下两层,附带阳台一个,楼下主客厅和厨房,还有两间侧室,放些零碎的杂物,而楼上则主要是卧室、客厅和卫生间。何建勋原本住的房间是朝东的一间卧室,而父母则住在南侧卧室,剩下的一个空房间,便只能朝西开窗户了,这样的房间把只能用来欣赏夕阳西下,太阳升起的第一缕阳光是永远都看不见的。对于经常睡懒觉而差点迟到的何建勋而言,住在这样的房间里,上课迟到的几率将直线上升。
转眼一间空房就撤了出来,而曲玲珑的东西只有那么一点点,在房间里一放,显得有些寒酸。在何建勋和何母整理屋子的时候,曲玲珑一直在客厅待着,何建勋悄声问老妈道:“妈,你刚才和她说了些什么呢?”
“你想知道?”
“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