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教导主任看着两人的神情变化,试图发现什么端倪,不过转眼他就冷笑一声的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何建勋想起昨晚自己和蒋哥打斗的事,当时自己可是亲眼看见那一匕首插在对方肚子上的,蒋哥两眼翻天口吐白沫,重伤躺在地上等死,假如真出了人命案子,作为一向平静很少发生命案的小镇而言,无异于惊天大事,一定会传得纷纷扬扬,可是早上起来之后,一直到二人来到学校门口为止,一切如常。似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已经湮灭在更多的杂七杂八的小事当中。
教导主任也不知在胡思乱想什么,眼神闪烁不定,也不说话。
何建勋说道:“多谢你的关心,要没事的话,我们上课去了。”
教导主任点了点头,目送着二人走入校门。
如往常一样,何建勋和敖灵蓉走入二楼的高三(二)班教室,无数同学一见二人走进,立刻投射来各种眼光,反正什么表情的都有,有羡慕的,有鄙视的,有嫉妒的,还有不解的……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何建勋与这位转学而来的曲玲珑同学的关系,发展的实在太快了,有些心理阴暗的男生在想:‘不会是这小子从网上买了什么春药了吧,然后借着一个机会让曲同学喝下去了,或者抹在了身上,于是生米煮成熟饭,而曲同学又是个内向传统的小家碧玉,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吞,就此跟着这个衣冠禽兽了。这简直就是糟蹋花姑娘啊。”那些同样有阴暗心理的女生却在想:“曲同学一定是在其他的学校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原来的地方待不住了,这才转学到这里,结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过来就勾搭男同学,什么爱情,见鬼去吧,只是把人家何同学当做免费取款机了,吃喝住免费,岂止一个贱字了得!”
不过曲玲珑住到何建勋家里去的这种事一向只在同学之间流传,似乎并未影响到老师们中间,否则如这等严重违反青少年成长的过激行为,早就被家访了,然后棒打鸳鸯,说什么也要拆散开来。
何建勋不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是他低估了老师们拆散那些少年鸳鸯的热情,而且家里的老娘都没说啥,老师们起哄个什么劲,再说他和敖灵蓉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不但是清清白白,甚至于现在何建勋已经不敢胡思乱想了,因为他的任何瞎想都有可能组成一幅画面,然后如传真机一样被传输到敖灵蓉的脑海当中,让心底里的任何污秽想法都无所遁形。这什么牵魂术简直比任何思想政治教育都厉害的多,让自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逼着自己不敢有非分想法,只能尽量做到循规蹈矩,以便让敖灵蓉留下一个良好印象:“哥虽然以前喜欢胡思乱想,可是现在改了,要尽力做一个有为青年。”
树欲静而风不止,何建勋刚重新洗刷自己的思想才刚开始,事情便来了。
上午第二节是语文课,班主任钱老师一脸沉痛之色的走进教室,到了讲台,啪的一声响,把手中夹着的书本重重的摔在了台面上。她一向表现的和蔼可亲,突然变得这样阴沉,让班级里的同学立刻知道大事不妙,谁也不敢吭声。
她的眼光直接就投在了何建勋和敖灵蓉的身上,随后在针落可闻的教室内说道:“何同学、曲同学,你们出来一下,校长要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