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自己的房门,何建勋看到床上叠得四四方方的被褥,上面平整的看不出丝毫起伏,简直像一件艺术品,估计军队里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所叠出来的被子也不过如此。自己肯定是没这本事的,老妈虽然勤快,也不可能做到这么极致,唯一有可能这样做的,只有敖灵蓉。
何建勋看了好一会,这才有些遗憾的把被子抖开,平铺在床上。从被褥上散发出一股沁人幽香,幽香如此熟悉,马上在何建勋的脑海中浮现出敖灵蓉的身影来。
看来上次自己睡着之后,占了她的床,她无处可去,便睡这里来了,等于两人互换了一下。
虽然人不在了,可是那幽幽体香却依旧留在了被褥之上。
这一晚上跟着那林锦花先去永庆寺,又去孤儿院,担惊受怕的的确累得很,何建勋便爬上床钻入带有敖灵蓉体香的被窝里头,想好好睡一觉,最好在梦里头发生一场旷世绝恋,把今晚上受到伤害的心灵用虚幻而又醉人的爱情抚平创伤。
他越是想睡,却越是睡不着了,被窝里散发而出的幽香让他忍不住的想入非非,不时想象敖灵蓉裸身睡在这里的样子,既刺激又甜蜜,可是又记起敖灵蓉不久便要离开这里的事实,甚至送她走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位堂兄,顿时心中又妒火中烧,十分不甘,翻来覆去更加睡不着。假如只是堂兄陪着她也没什么,因为何建勋敢肯定两人不可能有什么感情上的交集,堂兄完全是自作多情,在做无用功,可是另外一个人却不是,她便如一位早已守候在暗处的猎人,只等着猎物主动送到枪口之下,勾一勾手指,便可以把猎物了结在枪口之下。
想到林锦花那表面上言笑晏晏简直人见人爱,而骨子里却冷酷无情、毫无怜悯之心的样子,何建勋就更加睡不安稳,难道自己坐视林锦花设下圈套,把敖灵蓉给抓了去?可是林锦花的警告之言犹在耳畔回响,丝毫不用怀疑她所说言语的真实性,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敖灵蓉,就把父母甚至邻里乡亲的安危都搭进去,这种事他还做不出来。
敖灵蓉不是说对自己施展了牵魂术吗,如果自己的所思所想她都能知道的话,自己不开口她也应该能够了解的。
只是此术当时是为了防止自己见到她跳井后会出去乱说才下的,有效期只有区区一个月,且她想探查时才能生效。如果这段时间她根本不想了解自己的想法,特别是晚上容易做春梦的时候,她就更加不会用此术了,至于原因不用想都知道,谁想在脑海当中自动生成一部活色生香动作片啊。
何建勋筹思良久,忽的一拍大腿,冷笑道:“林锦花啊林锦花,我可以不动嘴不说话,可是你无法阻止我站在别人面前啊,你一定想不到有牵魂术这件事,那就太简单了,我现在就站在敖灵蓉的面前,什么也不说,只要好好回忆晚上经历的事,以她的聪慧灵敏,岂能不知我有话对她说。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就叫心电感应!”他马上从幽香阵阵的被窝钻出来,蹑手蹑脚的去开门,准备去敲敖灵蓉的房间。
这个时候她应该睡了,可是她又不是正常人,只要轻轻一碰房门,她就应该知道是谁。就怕这深更半夜去找她,会引起什么误会,以为自己有非法企图,想在她临走时还想赚什么便宜。
管他呢,心有灵犀一点通,自己现在一心救人,担一点误会算什么。
想到这里何建勋把门一开,踮着脚走了出去,可惜还不等第二只脚落地,眼前黑影一闪,一人把手伸了过来,在何建勋还没反应过来时,耳朵巨疼,已被人牢牢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