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了预料，但是何建勋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敖灵蓉有些严肃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故事，便是一些极难修建的工程，明明设计上没有问题，却就是建不下去，但是在出了一些事故之后，却又建了下去，然后畅通无阻。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是有些奇怪，我听到过一些这样的传闻，不过大家大都当作是奇谈怪论来做茶余饭后的消遣的，什么一座桥总是要塌，结果一个算命的说要死多少人才没事，果然没多久，在桥上死去的人数够了之后，便再也不塌了，又比如开凿山洞，一开始也总是被坍塌的石头压死人，等死了几个之后又没有事了，大家都以为是安全抓得好，这才防止了事故的发生，可是有道士却说，那都是注定了要垫在山脚下的人命，不足数就过不去。反正类似的事很多，连诸葛亮和曹操过河，都要先祭奠一番河神,这才能安然通过。”在未接触到敖灵蓉之前，对于这些传闻何建勋不过把之当成封神榜一样的故事记在心头，认为其荒诞不经，全是后人牵强附会，可是现在当然不一样了。

“那些传闻多半都是真的，因为就我所知，在我龙族的地盘上开山造路，不花一些代价，那是不可能的！”

“不会吧，你们龙族都已经衰败到这种程度了，这全国的大好河山不知道有多少，难道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

“当然不是的，可是一些重要的地方依旧还是我们龙族说了算，虽然现在管的地方变少了很多，不过长江肯定还在这范围之内。”

“要化费什么代价呢？”

“牲畜血食，或者人命，而最简洁的办法，就是人命。在以前的话，会有人在一些通晓我龙族秘密的高人指点下，投送什么猪羊牛马之类的东西入河，只要对方觉得满意的话，那就算成交，便不会找什么麻烦。至于现在，你觉得现在的那些掌权者，还会搞这一套吗，宣扬无神论的他们，如果主动向鬼神屈服，岂不是在打他们自己的脸。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起事故，花费一些人命去陪葬，双方心知肚明，这就是代价，只是那些被牺牲的当事者不知道而已，很多闷在鼓里的外人也不知道，只以为这就是一起不幸的事故，是自己倒霉，怨不得任何人。”

何建勋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又想起了林锦花曾经说过的一些事情，两相印证，这种事千真万确是存在的，他有些搞不懂的是，不论哪一方的势力强大，都可以强行否决对方的要求。例如林锦花那一方的势力可以发动人手，把阻碍修建工程的龙族赶走，不是就可以没必要花费人命了嘛，同样的道理，假如那一方的龙族势力强大，林锦花一方的势力明知不可行，马上收手就可以了，又何必再行修建下去呢？

可是双方都没有坚持下去，明明不是一条道上的双方，在涉及到这些问题上时，几乎都选择了妥协，而妥协的代价就是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难道这就是平衡！？

因为唯一做出重大牺牲的一方，都不涉及双方的利益，让他们为此而争斗不休，的确有些不值得。这便如两伙地痞流氓为了某一条街道的保护费而大打出手，当一方愿意拿出适当的补偿时，这样的争斗就可以消弭无形，达到了双赢的结果，唯一倒霉的就是那条街道上的商铺，因为只有他们的利益受损害，要为之付出更高的代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百姓就是那鱼肉，从古至今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