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宇文天淡淡地道。
“顶层?这……”胖妇人似有为难,道:“顶层是如心姑娘的香闺,只不过此时她已经有客人了!而且,如心姑娘卖艺不卖身!”
宇文天不予理睬,才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大把银票,约有几百万两,直接扔到中年胖妇的怀中。
“我只听歌!”
看到怀中多了一大叠银票,中年胖妇大喜,一改脸上的为难,手不禁颤抖起来,道:“公子放心,如心姑娘一定到,奴婢为您带路!”
宇文天跟着胖妇人来到顶楼,进了一间布置精美的房间,里面文房四宝样样齐全,更有琴瑟笙箫。床榻也是漂亮之极,还隐隐的传来淡淡的幽香。
窗口开在正对着大街的墙壁上,依稀能看到部分流云城夜晚的美景。而隔壁便是那凄婉的歌声传来之处。
胖妇人示意她稍等一下,便离开了。
片刻后,只听隔壁的歌声停了,然后吵闹起来,接着就听到甩门的声音。
宇文天根本不用神识探查,就猜到了待会儿会发生什么。
果然,两息之后,就看到自己这房间的门被大力撞开了,只见一个锦衣华服三十来岁先天七重天之境的俊秀青年冲了进来,一脸怒意。
“就是你这小子打扰本公子的雅兴!”锦衣中年也不待宇文天开口,便接着道:“凭你也配对如心姑娘一亲芳泽!速速跪下,磕两个响头,然后滚出笙歌楼!”
宇文天看都没看此人一眼,直接运转神念,大喝一声:“滚!”
只见锦衣中年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飞出去,倒在过道里,挣扎着,捂着耳朵,鲜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只是一会儿,那人便屁滚尿流的跑了。
宇文天刚才以自己强悍的神识之力,直接重伤了对方的耳膜,并对其识海造成了一定的破坏。
那中年胖妇站在门口,本来打算拉架的,此时却是震惊得瑟瑟发抖。
不过,她毕竟混迹在这行业多年了,知道宇文天懒得理自己,便赔笑道:“公子,如心姑娘这就过来!”
三息之后,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翩翩而来,如空谷幽兰,恬静,淡然。而且,还是一个武者,修为是后天八重天之境!
胖妇笑着鞠了一躬,然后退出房间,带上了门。
“如心见过公子!”这美丽女子显然有些惧怕宇文天,说话时有些惶恐。
“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歌声,就刚才的那曲!”宇文天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惊吓到了如心,便安慰道。
如心这才释然,轻轻地走在琴瑟后边坐下,面对着宇文天,弹奏了起来,边弹边唱:
“举杯烟雨中,人去楼空。
可叹茫茫江河水,依旧只流东。
……”
歌声凄婉,忧伤,似诉平生不得志,感慨万千。
宇文天拿出了一瓶酒,直接对着瓶口大口畅饮起来。
酒入愁肠,愁更愁!
三瓶过后,宇文天醉了,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书桌前,铺开纸笔,研磨了些许墨汁,蘸了一下笔,思索片刻,便开始挥毫起来。
男儿雄心当万丈,独自飘泊客他方。
离别时候莫悲伤。
夕阳下,话桑沧,奈何双目泪汪汪。
笙楼谁把悲歌唱?歌声带我入梦乡。
虽然相隔千万里。
天不老,地难荒,今宵共此明月光。
几多忧?几多伤?
几多泪水,只往心间淌。
是夜难眠君知否?酒入愁肠,从此梦语殇。
曾经问,何所求?
语重心长,武道应翱翔。
夜阑独上最高楼,四面清风,琴瑟诉心凉!
短短百来个字,抒发这宇文天胸中的乡思和前路的孤寂。
宇文天曾经用心学过文艺,所以他勉强可以写出诗词。他的书法也是不错,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力可扛鼎,入木三分。
如心一曲弹罢,停止唱歌,轻轻地走到宇文天的身边,看着他写完了这首词。
“公子可要如此将此曲唱出来?”如心的声音如涓涓泉水,沁人心扉。
“有劳姑娘了!”宇文天将写完的诗词递给如心,便回到了躺椅上,继续灌着猴儿酒。
而如心很快便掌握的词中的意境,用心弹唱出来。宇文天心中压抑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稀释在酒液里。
渐渐,他醉倒了!
他醉倒在酒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