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都是联合的,彼此牵连很深,这里面也代表了一股势力,不容忽视。
反过来讲为什么皇帝要提拔寒门之子呢,因为他们背后没有势力想要出人头地只能忠心依靠皇帝,这一旦形成了规模就可以和世家抗衡了,也避免了世家裹挟帝王的意思。
任何势力都是可以被驾驭的,关键在于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和德行。
李琪这会子说这话是认为李家到了时候可以选择队伍了,选择文祁也代表着选择了皇帝,选择了更稳固的中立之路,并不代表是选择了文麟,并不是这样的。
文祁和文麟是独立的两个人,虽然选择文祁会略微偏向文麟,但若文麟不合适做那个位子,他们会反对的,事关家国百姓,千秋大业绝不会盲从。
以前不说,是因为时机不合适,如今再说是雪中送炭,也是为李家争取一份功劳和脸面。
“姑父,您这给的礼物可太大了。”
文祁听懂了也不认为是自己误会想多了,如今的地位别人不会说这样稀里糊涂的话了,肯定是有目的来的。
李琪笑着说道,态度十分坦荡,“其实之前你从西北回来我就想找你了,和家里人商议了一下,他们说在等等。
那会去有点早机会不合适,会把你架在火上烤了,这不后来一拖就到现在了。我也要为毓哥,为李家日后着想,诺大的宗族,几百口人,容不得我们犯错呀。”
文祁沉吟了半响,在自己被刘利纠结朝臣攻击为难的时候,李琪带领李家和几个交好的世家到处奔走,在朝堂为自己死谏,这都是情分,人家不一定需要这样做。
固然是看出了皇帝心中的意愿投其所好,但终究她成了人情也需要这份力量。
“姑父,多谢您,这份礼我收下了。”
文祁站起身鞠躬还礼。
“傻孩子,你客气了,我也是良禽择木而息,为李家找一条活水盘活它罢了。就算我不来李家也绝不会和刘利坑壑一气,这是我李家的底线和逆鳞,做人得有骨气和节操。”
“这一点我信。”
李家要是不够忠诚,静娴喜欢疯了也没用绝不可能让她下嫁,这是原则问题。
三人说说笑笑说了些朝堂的事,说道南疆问题,李琪也给了些意见,“我觉得你现在水磨工夫做得很好,未来也许可以交换,让文远上朝。
刘利交出一部分兵权,心甘情愿的交接就比这样要痛快很多了,不过要防着他出幺蛾子,所以这之前还是要摸清楚底线为好。”
文祁点点头,“我和父皇谈论过,只是不甘心啊。”
“傻孩子,我懂你的心思,可你要明白上了朝不代表你就是太子了,就是你和文麟不也扎实学了好几年么,打个比方现在让你接下中书省那一摊代替林相爷和马相爷的角色,你能干下来么?”
文祁摇头,“那怎么可能呢,开啥玩笑,我有那能耐我当相爷了,不过是进去学了个皮毛了解了是怎么运作的而已,谈何代替呀,快别寒颤我了。”
李琪微笑点头,“对呀,别说你了就是现在的我一样不行,那么凭什么文远来了就一日能得到朝臣的认同呢,那么简单我也能干了,当我们这些臣子是摆着好看的,任由你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