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妄想了,早几年刘将军就惦记西北商道呢,都没插上手,被老国公和睿王爷联合起来拍回去了,他们敢伸手试试。
这条商道当初可是缓解了皇上很大的苦难,曾经一度朝廷军饷都发不下来了,全靠这条商道赚钱贴补的,这事朝廷老人都知道,要不然没人嫉妒赵家拿了这个商道的钱呢。”
老马比老魏年纪大点,知道的更多一些。
文祁也点点头,“是啊,就是我和文麟刚出生那几年是西北最苦的时候,我记得每次我回外祖家,外祖母都给我银钱,有一次我发现管事搬了值钱的玉器往外卖呢,那东西我认识是我外祖母的陪嫁,多少年的好东西了。
我让人悄悄问了才知道,要供养我们母子三人,还要供养西北军,一条商道其实那会还挣不了那么多钱,所以赵家欠国库的钱就是这么来的。”
她低下头神色有点唏嘘,看着养了公主和皇子了,这是比别人多了多少道保险了,再不能够受委屈的,可赵家活的很累,这些年打掉牙活血吞。
芷玉给大家伙烫了酒,肉也热了,众人一边吃一边喝酒。
老将军喝了口就叹口气,“那都不算啥了,早几年……就是福王死的那二年,西北发生战事,我们下地倒斗去,一下死了好多兄弟,我们不会那个呀,最后还是抬了一些宝贝出来,那是用兄弟的命换回来的银子呀。
眼看着兄弟陷入地宫,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外头还有更多的人等着我们守护呢,我们就这样把兄弟给扔下了。
没死在战场上成为英雄,却因为刨人家的坟地死在地宫里了,亏呀!”
李老将军比安国公岁数小,但也是满头白发了。回忆起往事,他捂着脸心情难以平静。
“哎,我们早年在南疆那会也不容易,不过比你们强多了,各有各的苦,早年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真的是一心一意为朝廷办事的,那会子浑身都是劲啊,没在怕的。”
老马喝了一口酒,叹口气,接着说道:“不知道啥时候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文祁也叹息一声,“其实说句公道话,刘利能打仗,会打仗,我父皇说早年他不是这样嚣张跋扈的样子,对父皇非常忠诚英勇。
为了给刘利争取机会,他和先帝爷都翻脸了,先帝爷罚他跪在书房屋里,后来他坚持机会才给了刘利了。
走到如今的地步我父皇也十分难受,得知刘利去世的消息,我父皇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偷偷的哭了,他们的感情很复杂,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如今刘利已死,再说别人坏话就显得小气了,她也是从客观的角度分析刘利,他确实有他的长处和优点,这是无法掩盖的。
“有您这句话,我们觉得自己没白挨刀子。”
老马长叹一声,神情唏嘘,曾经他们也满腔热血,忠诚勇敢啊。
“嗨!怎么越说越沉重了,说点开心的事呗,这回商道开了,咱以后不缺钱了,能给兄弟们再改善改善条件了。”
林将军见大家说到伤心事,气氛都有点低迷了,换个话题转换一下气氛。
“对,我打算依山多盖几个房子,石头的,这石头多,成本低,要紧的是石头房子冬暖夏凉呢,就是费点事。”
文祁琢磨着也给兄弟们换换住房。
“哦,你打算盖多少啊?”
“多盖几间,不着急慢慢弄,背靠大山盖,石头房子的好处是很多的,还可以用来储物,也不怕火烧,结实耐用,就是住人也使得,咱选好地方进退都合适的地点盖,撤退也方便。”
文祁琢磨了很久了,但一直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