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几个弟兄也七嘴八舌的赞道:“太像了,真好看!”“难怪大哥念念不忘这小丫头,我心里也痒痒”。说着,嘻嘻笑着。
画画好了,田链也就不客气了,卷起那幅画,拿在手中,一挥手说道:“兄弟们,走了!”说罢,转过身,大摇大摆地就要离开这里。
“各位留步!各位留步!……”。
田链他们要走,画师先生不答应了,疾走两步,双臂张开,赶忙拦住去路,有些苦涩地说道:“你们就这样要走了吗?……”。
“?”
田链等人发愣起来,不明白什么意思,画师先生又非常婉转地说道:“好歹留下一点,小铺也不容易……”。
“?”
奇了怪了,画师先生说的是什么意思?田链虽然长得精细,却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儿,哪儿懂得他人什么‘不容易’?
“二哥,他是不是要找咱们要银子?”
身旁的小喽??偷偷纳?簦?蛱锪次柿艘痪洹?p>这一句,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田链斜楞着眼儿看向了画师先生,
“你是想要钱?……”。
画师先生依然和和气气地,面带笑容地说道:“您看,这都一大上午了,小老儿也不容易……”。
“去你妈的……!”
画师先生一语未了,田链勃然大怒,抬腿一脚,把画师先生踹了个仰面朝天,接着骂道:“找你画画,是给你脸了,你还给脸不要脸了?”
画师先生被田链踹到在地,跌得全身疼痛,满肚子的委屈,怨道:“雇人作画,给润笔费是天经地义的……”。
“在我这儿就没这一说……”。
“讲讲理行不行?……”。
“我就不讲理了,……”。
“呜呜……”。
“跟我要钱,还天经地义了?老子就告诉你什么叫天经地义,……”。田链一挥手“兄弟们,给我砸,……”。
话声一落,余下的那几个壮汉开始动手,字画扯烂,桌子踢翻,丁玲咣当,画笔散落一地,墨水泼洒一滩。
真遇‘恶霸’了,画师先生叫苦不迭,赶忙起身制止,哪儿阻止得了,一会的功夫,这里纸屑满天飞,狼藉一片。
“呸,……”。
田链扬起脖颈,一口重重的浓痰啐在画师先生的脸上,骂道:“老不要脸,找我要钱?真是活得腻歪了,……”。
“没天理了,没天理!……”。
画师先生在心中呐喊,哭的心都有了,这何止是不讲理?这简直就是不讲理,画师先生苦涩着说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呢?……”。
“您看,我这帮弟兄们也出力了,把你这些破烂弄得也更破烂儿了,你是不是也意思点?给个‘润脚费’?”
“呜呜……”。
画师先生只有抱头痛哭。
“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打人呢?”
“真是的,天下怎么有这样的人?”
“画师先生真可怜!”
……
此时,街头围上来好多人,几乎都是看热闹的,有的也指责几句,斥责他们行为过分,恃强凌弱,虽然没有见义勇为的,但众口铄金,七嘴八舌议论,田链听得也心烦,
“唠叨什么?唠叨什么?看什么看?看什么看?……”。
田链突然向大街呵斥起来,呵斥那些围观者,有一位老人家,背影婆娑,一脸的皱纹和鹤发,仗着胆子,从人群中站出来,老气横秋地说道:“就是说你了,你这小伙子也太不像话了,怎么……”。
“铮”地一声,田链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寒光一闪,在老头面前一晃,老头吓得顿时目瞪口呆,‘怎么’不下去了,
“老东西,找死吗?”田链恶狠狠地说道:
老人家吓得连忙退后几步,田链更得意洋洋起来,哼笑了一声。
“哎呦,……”。
田链脖子突然一缩,额头剧烈的发疼起来,
难道这是所谓的‘天谴’,
不,是见义勇为的人出现了,
他,在字画摊儿的对面儿,那儿有堵粉墙,
田链吃了一记,脑门登时肿出个大包,低头一看,竟是一块肉骨头打的他,
“谁?是哪个王八羔子偷袭老子?给我滚出来?……”。田链破口大骂起来,更用精细透明的扫视着周围的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