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一声口哨,景心惊奇起来,原来这匹马不像她的爱驹,听得懂人话,只这一声口号,马儿安分了许多。
“马儿马儿要听话,再淘气姐姐吃了你!”
一位少年,不知从何处出来,一手拽着套在马头上的皮条,一手抚摸着马的鼻梁,微笑着,安抚着景心的马儿,。
他的笑容甜甜的,肤色白皙,五官工整,顽皮中带几分庄肃,一双明亮透彻的眸子透着一股嗔怪,给人一种很不服输的感觉。
“你是谁?从哪儿来的?”
景心感到好奇起来,马儿失惊,到处乱撞,行人避之惟恐不及,这少年,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让景心感到惊讶。
“猜猜我是谁?”
马儿制服了,少年松开了马头上的皮条,蓦然回首,退后两步,看向景心,双唇一抿,露出了一抹笑意,现身在景心的面前。
他一身鲜亮的浅红色丝质绣袍,白玉腰带下,左边悬个紫色的锦鲤荷包,右边挂了块晶莹剔透的玉?,这身打扮,这副气质,注定了他有一个不平凡的身世。
景心不会看相,才不会主意这些。
“怎么骑马的?没看到街市上这么多人吗?”
“太不像话了,我的布呦……”。
“不准走,就是她,……”。
“这谁家的横孩子,这里是骑马的地方吗?”
马儿刚被驯服,一时间,周围骚乱起来,景心的身边围了好多人,向她指着,
马儿失惊,沿着闹市奔跑,撞飞了很多货物,像布料,茶摊,菜贩,水果摊等等;这些人可不会自认倒霉,纷纷一拥而上,要赔偿。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马儿受惊了,不是故意撞到大家的,……”。景心开始为自己解释起来。
“对不起难道就没事了吗?”人群中有个高挑的男子高声喝道。
此时尤游牵马赶了过来,看到景心受?澹?厦Π强?舜裕?吹骄靶纳肀撸?裙匦牡匚实溃骸靶墓媚锬忝皇掳桑空馐窃趺椿厥拢俊?p>“我哪儿知道?”
景心更是抱怨,随后,又觉得奇怪起来,这匹劣马被驯服后,不停地扭动它的屁-股,景心不由回头,这才看到马屁-股上有块殷红色的血迹一直流到腿上,景心动手一抹,竟然是血。
“是哪个混账东西偷袭了我的马儿?”
景心顿时气急败坏起来,面对着这么多讨债的人,她是多么的无辜,多的无助,多么的冤枉,多么的委屈。
听得这声斥责,帮景心制服马儿的少年怅怅不乐起来,抱怨道:“姐姐,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骂我?”
“你?”
景心蓦然低身,看向了身边的少年,
恰在此时,有一位鹤发苍然,满脸皱纹,弯腰驼背,拄着拐杖,甚是婆娑的老婆婆挤入人丛,向景心抱怨起来,
“你可不能走呀,你要赔我的鸡蛋,那可是我老头子的抓药钱,呜呜,……”。说着,忍不住心中的无助,委屈地哭泣起来。
“你这个混小子!”
景心气愤了,挥起手中的马鞭便向少年打了过去,她要惩治这个始作俑者,口中更斥道:“满大街都是人,是你这样玩儿的吗?”
“我闪……”。
少年急忙一个转身,把身体转到一旁,躲过了景心的马鞭,景心不依不饶,又挥第二鞭,第三鞭,……。
“好了!”
景心一而再再而三,无情无面,少年生气了,伸手抓住景心的鞭哨,有些生气地说道:“只是开了一个玩笑,姐姐至于这样对我吗?”
“谁是你的姐姐?给我松手!”
景心蓦然将鞭子用力一抽,
景心的一句话,让少年生气起来,‘谁是你的姐姐?’让他心中不满,虽然他们姐弟之间有十年不曾见面,可是那血亲之间的感应,即便不认识也能感应到对方的。
就是景心这无情无义的话,让少年愣了一下神,手中的鞭子猛然拽出,在手掌登时刮出了一条血痕。
少年激灵一下,疼得向后退了一步。
“我今天非要教训你不可!”
景心又一次挥起了手中的马鞭,在这一瞬间,扬起的鞭子没有落下,而是在身后被人硬生生的拽了过去。
“起!”
一声如洪钟般的铿锵声,在景心是身后响起,景心的身体向后一贯,松开了马背,她不能让这股力道将她拖下马背,紧接着,又有一股排山倒海的真气向她攻击过来。
景心仰身一跳,猛踩马镫,翻身飞了起来,人在空中,只见坐骑凌空飞起,从人头攒动的上方直击到远处的房墙上,使得人皆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