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一身吩咐,小如赶忙快走几步,来到客栈的正门。
“且慢!”
中年男子突然叫止了一声,小如愣在当地,没来得及叩门上的门环,中年男子在门前细细的聆听一阵儿,不屑般的表情,轻哼了一声,幽幽地说道:“看来这蓉城第一楼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主人的意思?”小如困惑起来,
“叫门吧!”
“是!”
当当当,
深夜中,清脆而响亮的叩门声响起在蓉城第一楼的门外,不多久,客栈里面有了响动。
如今的蓉城第一楼,室内灯火通明,因为出了人命,且又死的如此恐怖,更有人怀疑是妖孽索命,每个人都心惊肉跳,客商早吓跑得无影无踪,店主想逃,无处容身,只能心存颤栗,战战兢兢的宿身在客栈,更把里里外外弄得灯火通明,企图用光来吓走妖孽。
心里得到了平静,店主又闹心客栈的生意,鼎盛如火,满目萧冷,一个上午与下午的区别,看着真是闹心,因此,便早早的关门睡觉。
门外的门环突然响起,把守夜的店主和仆役吓得腾身而起,当当当,抠门坏的声音依然响着,他们俩心惊肉跳。
“店主,速度来开门,我家主人要见!”小如在门外似是严声喝令般呼喊起来。
“谁这么大的气势?”
当听到是人的声音,释怀了心中的恐惧,店主开始抱抱怨怨起来,赶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让仆役跟着,一起去开店门。
“老板,他们是人还是鬼?”仆役吓得哆哆嗦嗦,跟在店主身后,
“少废话!”店主斥责一句,
待客的大堂用通明的华灯照耀,店主和仆役从一旁的值班房走了出来,哒哒哒地踏木板声,回响在整座大堂,更增加了一层‘空旷’。
“店主,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让我家主人等这么久?”
“来了,来了!”
仆役随口答应一样,随着店主前来开门,为防身起见,半路上,仆役应手抄起了放在柜台前的木棒,以防不测。
门“呀”地一声开了,门口的光亮并不是太亮,搀和着柔和的月光,显得更加诡秘,店主定睛正视,要打量立在门口的人。
“让店中所有的人都退到后院僻静的厢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一切又太贸然,店主只看到了一高一矮的两个人,‘矮人’突然把手中的一物伸到他的眼前,更是盛气凌人的说道。
“哎呦!”
“哪里?……”。
店主吓了一跳,赶忙毕恭毕敬起来,说道:“贵客来到,有失应迓,恕罪,恕罪!”
杂役看不惯小如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在小如一声吩咐后,便用手中的木棍指向了小如和中年男子,和店主说话在同时进行。
‘来的’两个字都来不及说出来,小如蓦然一抬脚,踢向了伸向她的木棍,杂役手拿不稳,木棍向后便来,正中他的额头,一下子,等于把自己打了个仰面朝天。
“混账东西,真是该打,敢对贵人不敬?”
店主回身向杂役斥责起来,杂役变得如坠雾中,
“认得这块玉佩便好,还不快按吩咐去做?”
“是是是,小的遵命!”店主赶忙又向小如点头答应,扶起晕晕呼呼的杂役,杂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唯唯诺诺地跟着走了下去。
“老板,他手中拿的是什么?”
不是小如气势,也不是小如有谱,而是他的身份在于此,刚才让店主看到的玉佩是件绝世珍宝,圆形,红黄双色揉合,晶莹透亮,五彩霞光在上面想要溢溢欲出一样,迎合着烛光,发出淡淡的莹光,清晰能看到上面有两个阳文“淳于”。
玉佩的价值不在于奇珍异宝,价值连城,而是它的作用,这是天下第一家至高无上的信物,持此物,但凡天下间三十六坊,七十二业,招牌上有‘第一’字样的,便可以在这里白吃白喝,对其店主可以呼来喝去。
想想此二人的身份和来历,和天下第一家脱不了干系。
中年男子手持折扇,踏步走入了店门,欣赏着这家属天下第一家管辖的蓉城第一楼,小如也开始忙动起来,嫌客堂内的明灯不够亮,把里面所有的巨烛,华灯一一点燃。
随着灯亮的加强,客堂下层的每一个的角落都被照亮,这间门面的规模真的不小,纵横宽度一眼望不到边一样,分上下两层,上下两层足足放着一千多张桌子,桌子上铺着锦缎桌布,凳子是雕花圆凳,漆工透亮精细,好不奢华。
最显眼的是店内中间的舞台,轻纱落幕,舞姬歇业,显得已经很冷清了。
可能是在高位久了,已经养成了习惯,中年男子情不自禁轻手一挥,来回游走了一下,一股柔弱的劲风使出,将舞台上的轻纱幕帘嵌在左右的两边柱子上。
哒哒哒一阵回响,中年男子踱步踏上半圆木桥,登上一米来高的舞台,小如跟随其后,中年男子把手一伸,小如立刻躬身接住了他手中的折扇。
就这样,一直不说话,停顿了好大一会儿,中年男子突然威目一挑,看向了远处的楼层,嘴角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意。
“注视我这么久,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