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景心从香梦中醒来,感觉空落落的,昨天的房门她没有上闩,她以为无名会推她的门,一个晚上过去了,她的房门很安静,心里不免有些怅怅。
“看来无名哥哥真的走了”。
想到无名的离开,景心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她和无名不是同一路人,分手也是迟早的事。
床边的盆架上有水,景心也没去想是谁放上去的,草草的梳洗了一下,觉得肚子饿了,便走出客房,到外面找东西吃。
这家客栈,是二层阁楼,虽然有住宿的地方,只要不是特意叫进房中用餐,都是要到膳堂吃饭的,所有的人都在一起,没有任何的雅间,一进膳堂,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客商满座,各种吆喝声,杯碟撞击声,你一言,我一句的声音,加上酒菜香气,充斥着整个膳堂。
客堂已经这么多人用餐了,想来,景心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玉足轻盈,景心一脚进入客堂门槛,便看到了无名和项华坐在一起,身前桌子上放满了珍馐美味,像是在等她一样。
“心妹子,你醒了?昨晚睡的可好?有没有梦到我?”
见景心来了,项华先笑吟吟的迎了上来,景心则是拉下了脸,爱理不理地说道:“你们不是要打架吗?和我说话做什么?耽误了你们打架的时间,我岂不罪过了”。
在昨晚,景心说的是气话,无名和项华不痴不呆不傻,如何不懂景心的意思,与其‘鱼死网破’,还不如‘另辟蹊径’。
“还生气呢?”
项华像是撒娇,责怪了一声,景心哼了一声,项华又道:“我们不吵了,也不打了,而且昨晚把酒畅谈,又结拜成了兄弟,我和无名兄真是‘相逢恨晚’”。
讲到这里,项华心里都流汗,感到自己违心如此,说出这样的话来。
听说和好了,如心所想,景心心里自然不生气了,却多了几分疑惑,别脸看了看无名,看他怎么说?
无名的表情还是那么的沉默,看到景心看他,勉强的点了一下头,默认了项华说的话,为这一个点头,景心心肠大悦,
“这才对,相逢是缘,遇在一起,多不容易!”
“不错,不错!”
项华频频点头,说道:“谁说不是?所以我和无名兄顿悟,真是悔不当初,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来来来,我们用膳,你不是说要去‘断浪崖’吗?用过早膳我们好启程”。
“你们能这样想,我太高兴了!”
项华把景心请到饭桌前,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桌子是四方桌,凳子是四方凳,八张凳子,桌子一面是两张凳子,无名在左,景心在右,项华刻意夹在了他们的中间。
这个‘刻意’,让景心又起怀疑,看看无名,一张冷漠的脸,对项华视而不见,看看项华,一张笑脸,始终注视着她。
“你们真的和好了?”
“当然,我和无名兄已经化除干戈,友好相处了”。
项华先回答,他的话又是如此的生硬,忽见景心用那一双水灵灵的剪水双眸看着他,是如此的怀疑,项华赶紧勉强拿起筷子,在盘子里夹了一块肉,放在无名面前的食盘上。
“无名兄,听说此地腊肉做的不错,来尝尝”。
此话又是表里不一,项华在心里又骂道:“吃吧,噎死你”。
景心别过脸,又看看无名,无名一捋袍袖,也勉强拿起筷子,给项华加菜,心里虽然没有诅咒,但脸上却是十分的怨恨。
“无名哥哥,你的脸好长,你给他加菜是真心的吗?”
无名也觉出自己的表情太过生硬了,立刻勉强笑了笑,说道:“当然,项华兄弟,我再给你夹鱼肉来尝尝”。
“不用了,那个有刺,我不爱吃,给我盛碗汤吧!”
“好!”
无名答应一声,为项华盛汤,
项华和无名这两个人口上说和好,动作上也有‘表现’,景心虽然看着有很多别扭的地方,却也不去计较了,毕竟,能坐在一张桌子上比打起架来要好得多。
“对了,心妹子!”
项华喝着无名为他盛的汤,心里美滋滋的,突然发问起来,说道:“你去断浪崖做什么?是游山玩水吗?”
“不是呀,我是为了泪龙珠”。
想到泪龙珠,景心突然愣了一下,感觉身上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一样,立刻站起身来,说道:“我失陪下,一会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