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少爷,您就打算这样走了吗?”
项铭救下了叶轩,吩咐小顺一句话,竟然如此吝啬的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在叶轩还沉浸在见到项铭的惊喜中时,项铭已经转过了身,准备离开这里,日日期盼,夜夜思念,相见后竟是如此无言,叶轩像是饮了一杯掺了苦味的陈醋一般,让她鼻子一酸。
“好好照顾你的孙少主”。
项铭竟然如此的麻痹自己,
“孙少主很想你,夜夜以泪洗面”。
“哦,我知道了”。
项铭竟然麻痹到用‘知道了’来回答叶轩的话,
叶轩真的忍耐不了了,泪水波涛汹涌般流了下来,她来找项铭,抱着多么欢喜的心情,这不单单是因为来追查幸儿的父亲是谁,更重要的是,叶轩倾慕这个男人,日久生情的倾慕了,虽然叶轩知道项铭深爱着景心,叶轩也没有过多的非分之想,哪怕是看着项铭和景心恩恩爱爱,缠缠绵绵,她也愿意做那个侍候他们一辈子的人。
可是,
现在呢?无情的话,好陌生的感觉,
“叶轩姑娘,我们还是走吧?铭少爷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项铭的心请是如何的,在他身边的小顺最清楚,项铭一直背对着叶轩,没有走,他拔不出步子,没有回头,他不敢面对,他不忍心去伤害他的母亲,就这样,一直原地不动着,痛苦着,撕心裂肺着。
小顺实在心疼他的少爷,忍不住说了‘苦衷’的话。
不说苦衷,还算罢了,一说苦衷,叶轩顿时勃然大怒起来,看向小顺,其实她是要说给‘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项铭听到,
“苦衷?”
叶轩的双目通红,像是喷出火来一般怒视着,犹如火山爆发的气势,把小顺吓得脖子一缩,不敢顶嘴的样子。
“叶轩姑娘,你不知道,……”。
小顺虽然怯了叶轩的架势,却没有馁了自己的心情,小顺想为项铭说话,
“我不知道什么?”叶轩非常的愤怒,
“铭少爷有苦衷!”
“他能有多大的苦衷?”
“总之很大很大的那种!”
“再大,大得过孙少主为他怀胎十月,含泣饮泪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吗?这十个月来,孙少主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谢靖,提防着她的姐姐,那个挨千刀的,没良心的知道吗?孙少主才十八岁……”。
“你说什么?”
叶轩对‘小顺’的骂声太大,太快,太气愤,当项铭反应过来后,心里顿时一惊,忍不住回过身,看向叶轩,说不出的困惑,更说不出的迷茫。
“我说什么?”
叶轩看向项铭,是多么苦涩而又好笑的一种神态,
“孩子?你是说心儿腹中的孩子是我的?”
项铭多么不可思议的一种表情,这大半年来,听说景心有孕后,项铭一直压抑着自己,他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他怀疑过这个孩子,不一定是他的,他只和景心做了一次,他根本没有想过只一次,他便当上了父亲?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叶轩凝视的项铭,虽然一脸的怒色,可是眼神,却又是如此的柔弱无力,
叶轩是景心最贴心的奴婢,景心的那点心事,她如何看不出来?她早就知道幸儿的父亲是项铭,只是她从来没有说出来而已,这次东方寒雪提出了寻找幸儿父亲的话,叶轩的心里是有私心的,她想见项铭,她爱慕项铭已久。
“我的爷爷,奶奶,祖宗啊!”
听说景心腹中的孩儿是他的,项铭彻底懵在了当地,而一旁的小顺,开始不知所措起来,甚至在念经一样,真不知道这是一件大喜事,还是一件大那个事,淳于大当家最忌恨的女人的女儿,有了她儿子的孩子,这个做姥姥的会怎么样?
难办,真的很难办,淳于玉涵刚不久还夸过大儿子和她一条心,才一转眼的功夫,这篓子真的捅大了,……
小顺为他的铭少爷捏把汗——等着扒皮抽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