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塑没有理会曲国昌脸上的疑虑,他的眼里只有曲筱冉一个人。
一身大红嫁衣,却不是为他而盛开,江寒塑的心痛得无以复加,一抽一抽的想要把他的五脏六腑凌迟切割。
曾几何,梦里梦外他做过多少这样的梦,曲筱冉一身大红嫁衣笑语嫣嫣的立于他的身侧,幸福得笑容足以让世人嫉妒得要死。
“曲筱冉,许多玩笑可以开,唯独这样的玩笑下不为例。”江寒塑面色寒霜,一个健步跳上了高台。
手一伸,一件风衣从站成了两排的黑衣人中递了上来。
江寒塑接过了手下递上来的风衣,冷着脸披在了曲筱冉的身上,“你的嫁衣,除了我江寒塑,这个世上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配为你穿上凤冠霞帔。”
江寒塑手中的风衣把曲筱冉紧紧的裹住,冷着脸道:“今日所有的来宾自报送出的礼金,到前台以双倍的谢礼领回送出的礼金,权当作今日让大伙白跑一趟的补偿。”
再不多话,拥着曲筱冉就往外走。
大热天的一身嫁衣外再披上一件风衣,曲筱冉却周身冰冷,心更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想喊,想求救,却连一个眼神都无法传递给父亲。她全身没有一丝的力气,若不是江寒塑一双有力的臂膀搂进了她,当即她就可以软绵绵的倒下去。
她的不言不语,任凭着江寒塑拥着她,像极了跟男人赌气的小女子。
江寒塑在来时的路上心中怒火足以烧毁一栋大楼,最后的一抹理智让他明白,纵然曲筱冉做出的事,桩桩件件都足以让他杀了她数次,他还是舍不得对她下狠手。
最后的关头,看到曲筱冉惨白的脸色,他还是下不了这个手,也说不出来让她在众人抬不起头来的狠话。
她看似狼狈不堪,并没有完全的失去了里子,倒也还不至于日后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江少……”曲国昌欲言又止,看着江寒塑欲带走曲筱冉,脸下阴晴不定,想阻止的话已经溜到了嘴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曲国昌脸面尽失,眼见着到手的骆家的家产就以收入囊中,哪料到江寒塑会橫插一杠,带走了曲筱冉不算,连一个点面子也没有留给他。
听到曲国昌的喊声,江寒塑的脚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头也不回的拥着曲筱冉走出了礼堂。
曲氏集团在本地属于大财团,在他的眼里还不足憾动他的地位。
来宾们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的直到江寒塑及他带来的人,全部都退出了礼堂之后,这才喧哗起来。
“曲总,江少这是玩得哪一出?”
“曲兄,今日之事你老可知情?”
各种询问声不绝于耳,相熟的宾客纷纷围到了曲国昌跟前,向他打听江寒塑的意图及今日婚礼的真相。
一些老江湖已经看出了此事中的不同寻常,聪明的没有询问,权当看了一出戏,送出的礼金还能够双倍返还,想想只赚不陪,自然也不会傻到非要问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