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然要问问保护者的意见。”王远转向保护者说:“您有什么看法?”
汪舟嗤笑一声:“狗腿子。”
“喂!你说什么呢!”白小刚早就看汪舟那副全天下我最屌的模样不爽了,喝道:“是保护者大哥带我们来这儿的,没来这儿,还不知道在哪饿肚子呢!你要是对大哥有意见,有本事把吃的吐出来啊?”
“你算哪根葱?这里轮得到你说话?”汪舟“砰”地锤了一下桌面,“信不信我干死你?”
“好了好了,大家少说两句。”王远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是同伴,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我跟这种渣滓可不是同伴。”白小刚冷冷道。
这下可把汪舟气得要掀桌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拿刀叉指着白小刚的头,“你**的再说一遍?”
“就说你是渣滓了!怎么样?”
汪舟坐在桌子对面,闻言就要绕过桌子,来揍白小刚——
一只腿横在了汪舟面前。
“啊欠~”苏凝打了个哈欠,顺着伸出的腿伸了个懒腰,“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好想洗个热水澡然后睡觉呀。”
“对对!洗澡然后睡觉!”白小柔拉住白小刚的衣袖,小声道:“哥,你少说两句。”
汪舟面对横在面前的腿,神色几经变换,不知想到什么,竟然退了回去。
“现在想睡觉……可能还为时尚早。”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刘启突然开口:“刚刚那个老人说了,要和我们聊一聊‘远方的故事’……”
“哈欠~必须今晚聊吗?明天行不行?”白小柔也困得直打哈欠。
“就今晚。”声音是保护者。
众人面面相觑:既然惜字如金的保护者都这么说了,那就聊吧。
……
围坐在豪华的会客厅里,烤着壁炉,说是大家一起聊天,但全程几乎都是由老伯伯在叙述——
“我的名字是查理·约瑟夫,是一名画家。”
“我是最近才搬到这个镇上的,因为我想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给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查理老伯说到这里,低下头,将脸埋在手里,痛苦道:“给我生病的苦命女儿……疗养的地方。”
“你女儿……病得很重吗?”白小柔拍了拍查理老伯的背,“老伯伯,您别太难过了,你的女儿一定会好起来的。”
查理老伯抬头,看了白小柔一眼,眼中的悲伤丝毫没有减少:“你不明白,最让我痛苦的是,我那病中的女儿,想在离开人世前要一副自己的画像……最美的画像!我身为一个父亲,一个著名画家,却不能为她实现这个心愿……”
查理老伯又将脸埋在手心里,指缝间溢出了泪水:“啊……我是个多么失败的父亲啊!”
“这……”白小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继续安慰:“我觉得,只要是您为她画的,不管画得怎么样,她都一定会很开心吧……”
“对!您的女儿一定会明白您对她的爱!”白小柔肯定。
“……不!”查理老伯突然抬头,眼神依然痛苦,却带着一丝疯狂:“你根本不明白!她的美!是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画出来的!”
“太美了……她太美了啊!”
“额……”白小柔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些后悔,开始就不该接老伯的话的。
“那么,你女儿比他还美吗?”白小刚将手按在苏凝肩膀上,向前推去,“比他还好看?”
苏凝打掉白小刚的爪子,横了他一眼。
“这、这……我……”查理老伯似乎是第一次看清苏凝的样子,震惊得干枯的嘴唇上下翕合,“我……我不知道……我……”
“啊!对不起!”查理老伯突然像触电一样弹跳起来,跪在地上不停忏悔:“我做了什么……我刚刚做了什么?我竟然怀疑她的美貌……竟然拿她和另一个人相提并论……我有罪!我有罪!”
“轰隆!——”
窗外突然打下一阵惊雷,随后下起了磅礴大雨……
查理老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抱歉……远方的客人,恕我招待不周了……我已经让下人放好洗澡水、铺好被褥,你们快去休息吧……”
说完,就摇摇晃晃地走了。
“搞什么啊?”白小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虽然这么说对招待自己的恩人不太礼貌,但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哥!都是你!干嘛拿二仓哥哥刺激人家!”白小柔瞪了他一眼。
白小刚摊手:“关我什么事?都怪二仓长得太好看了。”
苏凝默默翻了个白眼。
“真的不怪我啊,这里是恐怖片,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吧?”
“你还嘴硬!”
两人拌嘴间,刘启突然道:“这里是他家,那他的女儿……为什么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