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先生,我们是英国泰晤士报的记者,感谢您接受我们的专访。我叫丹尼斯,这是我的同事,巴奈特。”一位年纪看上去三十四五岁的记者接过话头,礼貌地向张东城微笑示意。
张东城也友好地向两位记者点头致意,同时对阿达曼的安排赞赏不已。
很快便安静地打发走了其它媒体,同时接下英国算是极具影响力,对全世界政治经济文化都
发挥着巨大影响的泰晤士报的专访。
这阿达曼没想到还真是个当经纪人的料。
在英国,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泰晤士报一直都被认为是英国第一主流大报,被誉为“英国社会的忠实记录者。”
“谢谢您,能够得到泰晤士报的专访是每个电影人的梦想!很高兴我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张东城笑了,给丹尼斯的报纸也戴上一顶高帽。
花花轿子人抬人,张东城深知这一点。
“哈哈,那么我们便开始吧?好吗?”丹尼斯和巴奈特明显很受用,脸上也露出笑容,态度上更是友好了不少。
张东城抖擞精神,点头同意,开始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专访。
“请问史密斯先生,在这次电影节上大获成功,无数人为之疯狂的《调音师》,是您在什么情况下想到的呢?”丹尼斯很快正色道,而他的同事巴奈特没有说话,只是拿着录音器材对准张东城,全神惯注。
“哦,那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我试图找到藏在面具下真实的自己。在英国,我需要假装懦弱,面对挑衅要忍气吞声,我有些忘了我自己原来的样子,我害怕这样到死。所以,我在一次弹琴时,想到了这个故事。”张东城早有准备,侃侃而谈。
“《调音师》如您所说,是一个沉醉于隐藏自己本性,却得不到最后答案的电影。那么这是不是说,您的电影结局,是调音师已经死了?”丹尼斯敏锐地理解到张东城背后的话,问道。
“这不一定,因为命运在每个人的手上,或许某一个念头,便定好了最后的结局。我希望电影带给人们思考,给他们简单观赏电影之后一些还能够回味,还能够咀嚼的东西。”张东城耸耸肩,他才不会傻呼呼地揭晓答案,开放式的结局才是最好的。
“能详细说说您这部电影的拍摄,以及你的想法吗?”
“《调音师》的情节由一系列插入闪回的镜头所组成。电影以影片结尾作为开头,超现实主义的噩梦般场景一开始便能捕获观众的好奇心。每一个镜头都由一段闪回引导向下一个镜头,直至女舞者出场。影片在这美轮美奂、扣人心弦的一幕中达到高潮,随后又跌入谷底,最后一幕又在影片开头的噩梦般场景中终止。”
“一个流畅的故事构架,其整体统一的影像是必不可少的。”张东城总结性地说着,又习惯性地打了个响指。
“哦,您说的非常好,能说说这部电影是在哪里拍摄的吗?”
“呵呵,这部电影是在我叔叔家的邻居家里拍摄的,希望没有把她们的家搞得太脏。”张东城先是开了个玩笑,然后正色道:“由于影片情节主要发生在室内,我选择了一部分的摄像机来近距离的拍摄角色,以便更敏锐地捕捉到他们情感的变化。同时形成反差的是,大部分场景由广角镜头构成,它们将再次推开幕帘。”
“另外我还使用了外景深度结构,巧妙地将观众放到偷窺者的视角。这样的计俩以促使他们想知道的更多。一旦观众意识到精神上的这种贪欲,他便成了窥视者的同谋,变得与主角一样的骚动不安。这种视觉原理的前一部分在开场的镜头中被呈现,它将逐步的揭示调音师的处境——来自死亡的威胁,并立即激起观众对于主角身份以及动机的好奇心。”
“哦,说到偷窥者,能说说那段近乎裸体的舞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