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婴宁忽然有种被人扒光了游街的羞愧感，当下只想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最好永远都不出来。

两个丫鬟屏住呼吸，不敢说话，也谁都不敢抬头。

姜铎也愣了愣，但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书揣进自己怀里，“对不住，你上次跟我说要这两本书，我......我没打开检查就给你送过来了，我的错我的错，我......我这就把书带回去烧了。”

两个丫鬟悄悄抬眼看向姜铎，原本心里还觉得这位姜公子挺好挺可怜的，但是如今心内对这位姜公子的印象去瞬间一落千丈。

姜铎把书揣进自己怀里，也就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顶着一张跟章婴宁一般红的脸，拱手告辞。

“等一下。”章婴宁两步上前，拉着他走到一个僻静角落，看看左右无人，伸手讨要，“书还给我。”

姜铎把书卷起来塞进袖子里，“你怎么会有这种书？哪儿来的？”

“我买的。”她大方承认，“我还要去找那家掌柜算账呢，挂羊头卖狗肉，我买好好的话本，谁知道里面居然是......居然是这种内容！”

姜铎一眼就识破她的谎言，“这种书做的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营生，你要是好好买书，掌柜的不可能把这种书卖给你的，这种书一般藏的都很严实，根本不会摆在桌面上售卖。”

章婴宁眯着眼睛打量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下轮到姜铎无话可说了，“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也是听......听别人说的。”

“听说？听说的如此细致？说你没买过我都不相信！你肯定平时也有在偷偷看吧？好啊你姜铎，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姜铎被问的心虚，咽口气，反问，“那你呢？你买这种书又是用来干什么的？”

章婴宁被问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反正说不出口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干脆就不跟他废话，直接动手去抢。

两人的争吵把丫鬟吸引过来，姜铎跟章婴宁纠缠在一起，虽然他们俩是互相争夺，但是在两个丫鬟眼中看来却不是这样的。

姜铎先承认那两本书是他的，然后又跟他们家小姐在这种僻静之地相互拉扯，还抓住他们家小姐的手，另一只手几乎是搂着她家小姐的腰，这分明就是非礼啊！

于是两个丫鬟大喝一声，让他放手，“姜公子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赶紧放开我家小姐！”

姜铎扭头看了两个丫鬟一眼，又回过头看向章婴宁，小声道，“你可想好了，真的要当着你两个丫鬟的面把书拿回去？你是大家闺秀，这种事情传出去名声可就全毁了。”

“那也不关你的事，我自己的丫鬟我会让他们闭嘴，倒是你，还不赶紧把手放开！”

姜铎习武，虽然功夫没有多高，但是对付一个章婴宁还是绰绰有余，刚刚是怕伤了她，现在为了她的名声，他不得不这么做，于是使了一招金蝉脱壳，松开她，也迫使她松开自己，把书揣进袖筒里，躬身行礼道声“得罪”大步离开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