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副水墨画,都极富生命力,每一处笔墨,都来自于母亲的精心雕琢,朱可诺微微闭上眼睛,似乎这样,更能感受母亲的气息。
最贵的那幅,也就是人物画,被装裱在最显眼的位置,周围还有专门的安保人员看管,足以见识到这幅画的珍贵。
这画在众多画作中,显得好独特,许曼文专注于花鸟,尤其擅长绘画鸟的神态,这也使她成名,人物画,她基本从未涉猎,这幅画,对许曼文必定是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朱可诺盯着那幅画,小儿嬉闹,大人对视,这平常的景象,被她的笔锋稍微一勾勒,就成了吸引人的艺术,这幅画,看的人心里暖洋洋的。
虽然对于水墨画的鉴赏,朱可诺算是个门外汉,不过她最近恶补了一下知识,多少也略懂一些,她正专注于画作上,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个陌生来电,她皱了皱眉,还是按了接听键。
“你就是许小姐?为许圣远打官司的那位?我听说你在国外打了几场漂亮的官司,很是闻名。”这声音有些苍老,看来是个老奶奶,这人是谁?怎么会有她的联系方式?
“您谬赞了,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呢,这又是许家哪里冒出来的人?听声音,似乎对她有些敌意。
“现在有没有时间,关于许曼文遗产的事,我有话要跟你说。”对方道。
“好,我就在许曼文的画作展览现场,在哪里见面?”朱可诺道,隐隐觉得,这个人好像知道了什么事情,而她当然不会错过。
“不在那附近见,一个小时内,我会在城北的妄语茶馆等你,许小姐务必要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否则,你想知道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好。”这位老人,说话倒是挺强势的,也很谨慎,但她为什么就选择了她,她那么信任她?万一她说了什么,她会透露出去呢?
不过,朱可诺还是按时赴约,包厢里,一位穿着一丝不苟的老人早就坐在座位上,她颈子上戴着一串黑色珍珠项链,她是做珠宝的,知道这是天然黑珍珠,看颗粒大小,很是难得,而她的手指上左右手的无名指都戴着绿色的翡翠戒指,她看起来大概有七八十岁了,不过精神尚好,像是有钱人家的老人,许曼文的双亲以及二娘都去世了,这位,又是谁?
“许小姐,我是阿常,以前在老爷和老太太跟前服侍的管家,承蒙两位照顾,临走还给我不少钱保障,我是受许家恩惠的。”这个老奶奶,倒是开门见山,不浪费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