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有!”毛线垂眸,一脸的失落。
她想,原来她跟杜云差了那么多,也难怪他妈看不上她……这是毛线第一次正视她和杜云之间的差距,她好像除了教书什么都不会,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学,她甚至连点特别的爱好都没有,她一直都在自己的安乐窝里混吃等死。
这一来,毛线就坐不住了,急急地唤了书涵回家。
贾如瞧着她不在状态,也没挽留。
这日傍晚,突然狂风四起,雷声滚滚,一场风雨正在路上,来势汹涌。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天就黑下来了,窗玻璃被风打得咣当响,俩狗也跟着狂叫,书涵吓得缩在毛线怀里一动不动。
“不怕!”毛线轻抚着书涵的后背,躲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正想着是不是先把煤气灶上的火关了时,灯突然就灭了,屋里一片漆黑,一道闪电滚过,就跟在脑袋上炸开了似的,书涵哇一声就哭了。
“好孩子,不怕!”毛线将书涵搂在怀里,两手捂着他的耳朵,书涵还是哭个不停。
毛线只好一手托着他,一手摸着墙去卧室找手机:“书涵,别动啊。姑妈去给你找亮!”
刚好有电话打进来,她直接挂断,先开了手电筒,在屋里照了一圈,这才抱着书涵上床:“乖孩子,我们看看谁打的电话!”
是个陌生的号码,毛线犹豫了下,还是回拨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有人接了,似乎一直在等着她回过去。
“喂!”熟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穿过来,唤醒了毛线耳朵的记忆。
“杜云?”她脱口
而出,眼睛怔怔地盯着屏幕上电话号码道。
“你说谁?”电话那头轻咳了一声,之后,不等毛线回应,道:“是我,贾如,你开下门,给你蜡烛。”
“哦,如姐!”毛线抹了把脸,抱着书涵小跑着出去。
“不好意思,如姐,刚孩子在闹。我没听见!”毛线为自己刚刚电话里的失态作掩饰。
“没事!”贾如也拿手机照着亮,她左右看了一眼,问:“火柴在哪里?我帮你点上!”
“厨房最里面那个柜子第三个抽屉里!顺便帮我把火关了,谢谢!”毛线侧了下身子,将贾如让进来,同时喝住皮蛋:“别闹,是如姐!”
“哦喔呜!”皮蛋发出哀嚎一般的声音,让毛线很是诧异,想着这么大风雨,定是吓着了,又道:“皮蛋,老实点,一会儿就有亮了!”
她这说话的工夫,贾如已经点好了蜡烛,问:“放餐桌上行么?”
“好!”毛线点头:“有点亮就行。”
外头狂风依旧,大雨如注,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有凉意入侵,夹着雨丝,贾如察觉到了,问:“阳台漏雨么?”
“不能吧!”毛线摇头,前几次的雨没这么大,她真没在注意过这事,再说,漏了又如何,她也只能坐等雨停啊!
“我看看去!”贾如四下看了眼,拿了茶几上的毛巾就上阳台去了。
毛线刚想说狗没拴啊,就听得一声惨叫——那皮蛋竟然把贾如扑倒在地上了。
“皮蛋!”毛线厉声训斥道:“快松开!”
皮蛋嗷呜一声就松口了,噗通一声跪下,照着地板上吐了一口血水,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带孩子回屋去!”贾如摁着手臂,冲毛线摇头,不让她过来。
“哦!”毛线这才反应过来手上还抱着孩子呢,赶紧小跑着把书涵放回卧室床上,这才过来看贾如:“咬哪儿了?我看看!”
“没事!我屋里有白酒,我先洗洗!”贾如举着手臂绕开她:“把它送走吧!这样你和孩子都不安全。”
“不行,必须去医院!”毛线从药箱里翻出纱布,利落地缠在伤处上方一公分处:“我这里有酒精,先简单消下毒。”
“我自己来!”贾如右手接过酒精瓶,拿了要走。
“就这这里处理,我收拾一下,开车送你去!”毛线这时候很冷静,她先把皮蛋和毛球一起赶回狗窝,将狗门锁死;接着去关了燃气总开关;又给书涵穿了衣服;这才拿了书包和钥匙,候在门口。
“明天我自己去就行!”贾如道:“外头风大雨大的,还带着孩子,不方便。”
“不可以,伤口必须及时清洗,还得彻底。”毛线不由分说,先抱着书涵出去了,贾如只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