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缺这下算是领悟过来了,看着上官若水说道:“您是想让她和我回南京去?”
还真是问上官若水人怎么样,而不是长得怎么样啊!
宋三缺对于上官若水的感官,除了不食人间烟火这个词外,其他的还真是形容不出来,不过虽然想不出来,但宋三缺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个笨女人,要不然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也不会在十几岁的时候跑到京城的道观中学习端茶医人琴棋书画这类东西了,也不会跟鸡鸣寺的老和尚谈经论道了,这是个典型的妖女啊。
可宋三缺想不通,这光景让上官若水和他回南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还不如找几个像黄季那样的人有用了,宋三缺自问以他的脑袋来说还用不着身边跟着个军师类的人物。
上官胭脂似乎是看出宋三缺心里的小九九,就接着说道:“孙九千现在虽然没有处于下风,但他在沪海的经营一下子被端掉了三分之一,以他的脾气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孙九千大部分的实力都被你老板给牵制住了,所以要想吐着一口气他一定会还以颜色,相信你也知道东北的斩马候跟孙九千关系不错这回事吧?”
“才三分之一?”宋三缺愕然的皱眉问道:“他负责毒品的同盟,一家夜总会还有地下赌场和那间贸易公司才只是他在沪海的一小半底子?”
上官胭脂嗤笑一声说道:“有些不可置信?他是孙九千不是一般的流氓头子,他在江浙沪经营十几二十年早就根深蒂固了,不然以我和秦善的力量没有谁敢说能和他单打独斗稳赢的”
“那让上官小姐随我同去是什么意思?”
上官胭脂说道:“辽东斩马候有个女儿,独女,嫁给了他三年前新进收入手下的一员大将,据说这次从东北带队而来支援孙九千的可能就是他的这个上门女婿,若水恰好和斩马候的女儿相识,闺蜜谈不上但也喝过几次茶聊过几次天,还是能说的上话的”
宋三缺恍然,上官若水随他同回南京干的就是说客,想办法说服斩马候的手别伸的这么长。
“那个斩马候实力真的很强?”宋三缺问道:“哪怕就算是上官老板和善哥联合在一起也敌不过他?”
上官胭脂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的说道:“我和秦善在斩马候的眼里都只能算是后辈,说实话我们两人谁见了吴满仓都得恭恭敬敬的喊声侯爷,除了是尊敬他的地位以外,也确实是因为斩马候的实力值得我们弯腰低头”
上官胭脂指着沪海的北方说道:“长江以北有多少人想要入住东三省,就连京城也有人垂涎,但这些年来东北被吴满仓经营的风雨不透,不少大鳄想要插一脚进去都折翼而归,有的甚至一蹶不振彻底倒下,除了因为他的手下矫勇善战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东三省官场有半数人都给吴满仓的面子,那是因为当年四爷死的时候不少和他有交集的官面人物都逃得一劫,因为四爷和这帮手下并没有咬出他们来,这么多年过去有几位东北本土官场人已经进京并且身居高位,所以吴满仓的面子很大,底子很厚,论实力整个华夏还鲜有人能和他比肩的”
宋三缺沉声说道:“毕竟长三角不是他斩马候能伸手的地方,他一个外来的和尚应该没这么好念经吧?如果我们鼓吹吴满仓通过孙九千的求援想要在江浙沪一带扎根这种传言,那除了您和善哥以外还得有不少大佬会摇旗呐喊吧?到时吴满仓再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上官若水正举着茶壶的手忽然一顿,上官胭脂抬起一直低着的有气无力的脑袋啧啧的说道:“没想到你还能有这个见地,没有朝着勇夫的地步发展,不错”
宋三缺挠着脑袋笑道:“吃一堑长一智,拼命三郎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次从金三角回归南京,再从南京转战沪海,宋三缺一改两年半前先动手后动脑的毛病,完全鸟枪换炮,变成了脑子决定下手深浅快慢的节奏。
他深知一个道理,拳头再硬,也抵不过那些权贵的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