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白光透过纱窗射进内室,树枝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乱叫着,吵醒了床幔中那两个赤着身子的男女。
睁开惺忪的睡眼,薛楚寒低头一望,只见一个雪白的身子正躺在自己的怀里。他不禁想想了昨夜的种种。记得他在华姜落月那里喝了掺了鹿血的酒,发了一阵火后,便回到了书房,不想却碰巧碰到了霞儿,再然后当然是一夜的颠龙倒凤,直到筋疲力尽……
“爷,您醒了?”下一刻,霞儿也睁开了眼眸,初醒的美人软声细语的轻问着,并且一只素手还在薛楚寒的胸前温柔的抚摸着。
昨夜,他好勇猛,连着要了她好几次。她从来没有感受过他这般的热情。这些还真要感谢那个华姜落月给她提供了这个机会呢!
而面对如此温柔的美人,薛楚寒却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不知道怎么的他的余怒好像还没有消除。心中感到一阵厌烦。所以,下一刻,他便推开怀里的人儿,径自坐起来开始穿衣服。并一边穿一边道:“时候不早了,赶快穿好衣服回你的屋子去,我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
见他突然冷了脸,一点昨夜的温柔也没有了,霞夫人不禁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腆着笑脸道:“爷,再忙也要吃早饭吧?不如让霞儿伺候您吃完了早饭再回去吧?”
“不必了!”薛楚寒冷漠的回答了一句,便下床开始穿袍子。
见他一点都不肯留自己,霞儿只好闷闷不得的下床穿衣服……
一盏茶的功夫后,霞夫人便离开了书房。薛楚寒已经洗漱完毕,丫头们在圆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并开始收拾昨夜的床铺。
收拾床铺的过程中,一个丫头低头发现了躺在床底下的那个小瓷瓶。她疑惑的捧在手里,然后走到圆桌前,低首对正坐在圆桌前用饭的薛楚寒回道:“王爷,这是在床底下发现的!”
听到那丫头的话,薛楚寒瞥了一眼那丫头手里的小瓷瓶。不禁蹙了下眉头,昨夜的不快又上心来!
“拿去扔掉!”薛楚寒说了一句。
“是!”那丫环领了主人的命令就要退出去。
“等一下!”忽然,薛楚寒不知道怎么的又改变了主意。“拿过来!”
“是。”那丫头有些诧异,但是还是恭敬的低头交给了主子。
“下去吧!”薛楚寒接过了那个小瓷瓶。
“是。”几个丫头都已经整理好了屋子,便都低首退了下去。
薛楚寒低头凝视了一眼手中的小瓷瓶,眼前又想起了华姜落月的那张脸,他不由得皱了眉宇。心下在想:哼!还拿着瓷瓶过来解释什么?不是越描越黑吗?还有那晋王夫人教女人什么不好?竟然教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不经意间,薛楚寒拧开了那小瓷瓶上的盖子,眼睛不经意的一扫,却忽然发现这小瓶里的鹿血是满地!对了,昨夜他拧开盖子的时候好像也看到这瓶子的鹿血是满的。既然是满地,那怎么会掺进酒里呢?难道是纤纤姑娘不止给了华姜落月一瓶这样的鹿血?还是……薛楚寒低头疑惑起来……
昨夜,姜落月当然是转辗难眠。
在床上一夜的翻来倒去让她想明白了一件事。她和薛楚寒是一个错误的结合,可是事已至此,已经无从改变。改变的只有自己的心意。以后这里就是她安身立命的地方,所以无欲无求,无恨无爱才是她免受痛苦的最好法子。想好之后,她的心便释然多了。既然他不相信她,她也无需为了让他相信而烦恼。反正他对她只不过是一个挂名的夫君而已。既然难以相知,那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第二日的早晨,姜落月睡不着便早早起来。时候已经到了仲春,天气不似原来那般清冷,院落里的杏花也快开放了。到处都弥漫着春日的气息!
踏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姜落月带着紫月走出寄情居朝落院的方向走去。
不想刚走出寄情居,书房的方向便向这边走来了一个人影。那人穿着一身梅红色的衣裙,格外的显眼,尤其是走路的姿势十分的妖娆,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那不是霞夫人吗?您看她那个走路的姿势,一看就是个狐狸精!”紫月在姜落月的身后撇嘴道。
“紫月!不许胡说。”姜落月收回目光,转头告诫了紫月一句。便继续朝落院的方向迈步。
不管她妖娆也罢,美艳也好,她不想和她起什么冲突。只要她不再陷害自己,她懒得理会她了!
可是,不是你想避免冲突就可以避免的。后面的人早已经看到姜落月了。她加快了脚步,便追了上来!
接下来,只见一个枚红色的身影便挡在了姜落月的面前,截住了她的去路!
抬头一望,只见霞夫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姜落月眉心一蹙!
“这不是王妃吗?这一大早的你是往哪里去啊?”那霞夫人脸上皮笑肉不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