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第一次看到汪婧的时候,步铮就感觉这女人身体似乎有恙,脸色很不正常,即便使用粉底遮掩,也不可改变重病的事实。
“你这又是何必呢?其实,这一切本来就不需要你承受的!真是个傻女人!”
步铮低叹一声,轻轻地将女人的头发用手指理顺,露出了其苍白的面孔。
他轻轻地按压了几处特殊穴位,女人渐渐醒转,眼皮有些疲惫,似乎完全张开有些疲惫,眼神有些迷离,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此时的她,虚弱不堪,即便很不愿意身体被步铮触碰,更不愿意再一次被步铮看光,但她却是无力抵抗,如果这一刻,这个男人强上了她,那么她真的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其宰割。
所以,一想到此,她惊恐到了绝望,眼中渗出来泪珠,隐隐还有对步铮的恨意。
步铮读懂了她的眼神,知道两人之间的误会已深,想要彻底消除恐怕不容易,而这个女人的固执,却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曾缓慢,耐心地解释道:“你个傻女人,都这个时候了,我难道还能吃了你吗?你又是何必呢?救你现在的情况而言,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只有不到两年的寿命了!”
女人本不想听步铮说话的,但却又由不得她,听完后,她想说些什么狠话,但又没力气说出来,只能以她那无力的眼神“凶巴巴”地瞪着步铮,时间一久,竟然有些发红,似是委屈,似是愤怒,甚至还有一些恨意。
步铮非常无奈,这个女人的固执,有时候可以说是偏执了,当前的情况,她最担心的应该是自己的身体,而不是怨恨步铮。
难道这个时候,清白还没有活命重要?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该看的我都看了,不该看的我也看了,比昨天还要清晰,但是,我还没有下作到趁人之危!”
步铮说这话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底气不足的感觉,若刚才不是胸口玉佩的作用,他说不定真的就趁人之危了。
“你不用瞪我,我说的是真的!都那种情形了,什么事情比你的命还重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可以用病入膏肓来形容了?”
看着汪婧愤怒的眼神,步铮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地转移了一下视线,然后又心虚地看向汪婧,发现对方依旧是怒视着自己,他便无奈地苦叹一声,道:“你不用这么恨我,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要紧,等你康复了,我就算当个人肉沙包被你揍都可以,行了吧?”
女人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不过,步铮可不认为女人是被自己的善良打动了,或许,她脑海里幻想着步铮被自己揍的情景呢。
“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帮你搞定,如果赛车赢不了,我就杀光乌贡家族,将那个人救出来!”
看着女人的神情,步铮的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很真诚地对着女人缓缓说道,这也是在他估量了女人病情之后的安慰。
他知道,女人的病是心病,身体只是表症,所有的由头指向了乌敢的赌注。
他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坚持寻找一个车手去参加比赛,而且,是否胜利,最多也就五成把握。
其实,乌贡家族也似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信誉方面可以保证,只要她答应做乌敢的女人,所有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但是,她却没有选择这个,而是拼着一身疾病,寻找他法,试问一个连生死都不顾的人,一个可以用贞节来交换希望的女人,难道还在乎自己嫁给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步铮实在想不通,他不是女人,或许不懂女人的心,所以他索性不去想,以免让自己徒增烦恼!
女人的神色终于变得不一样了,也许是真的被步铮的言语打动了,也许是被转移了目标,眼中浓浓的恨意,也逐渐变成了无奈和忧伤。
看到那种忧伤,步铮以为是女人因为身体的原因而表现出来的,他的眉头便紧紧皱起,思索了一番,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面露喜色,道:“你现在的情况,就我看来,即便是外面那些高明的医生和技术,想要医治好你,恐怕也要费一番功夫!不过,这次因你的原因,让我学到了一些中医上的秘技,所以,若我出手,半年之内就可以让你恢复健康!”
步铮并非是在吹嘘,他确实有能力在半年之内医好汪婧,前提是女人要配合。
女人的神色有些变化,但其中夹杂着一丝怀疑,似乎不相信步铮有那样的医术,或者是本来就怀疑步铮所诊断的病情,这让步铮有些不爽了,他撇撇嘴道:“你还别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赵汉民老爷子,他对我的医术是比较了解的,我说过可以医好你,自然不会诓你!”
说到这里,他不等女人的眼神变换过来,便停止了按摩,给了女人一个稍等的眼神,自己则是匆匆走到皮箱跟前,翻了几下,便拿出了一个玉瓶,满眼喜悦地走到刚才的位置,忽又想起了什么,便立即打了一杯热水,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盯着玉瓶看了看,又看了看女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水杯上,眉头忽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