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曾经肆意妄为的青春一去不返,他和梁冬青再也回不到从前,他有他的责任,梁冬青有梁冬青的责任。
不过王子瑜的事情能这样解决,也少了他的麻烦,否则这事情有的闹。
“小秦子,刚刚是谁?”
袁武一巴掌拍在秦川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询问。
秦川回头一看,顿时满脸黑线,只见袁武的脸上,都是口红印。
“咋的,羡慕了吧,这可是哥哥我的勋章,也怪我脸不够长,否则那些个美女一个都跑不掉。”袁武得意洋洋。
方晴站在旁边捂嘴直笑,秦川对着她耸耸肩,表示对袁武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三人找了个大排档,方晴豪爽的拿啤酒瓶子直吹,袁武恨不得倒头就拜。
到最后,方晴喝多了,直接扮演起女王,偏偏旁边还有个人来疯的袁武,演的那叫个自然,引得四周叫好声一片,到最后还是秦川把两个醉鬼送回家。
等到秦川自己回家,已经凌晨一点多。
“叮铃铃。”
刚进家门,秦川的电话就响起来,来电显示上,袁武满脸口红喝得醉汹汹。
“是冬青哥吧。”
刚接通,袁武的声音就传出来。
“没错。”秦川打开家里的灯,躺在沙发上,“王子瑜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我可不相信你是为了方晴。”
“小秦子,你是不是皮痒了,不知道哥最见不得两种人吗?晴姐那是美女中的美女,我哪里能见死不救。”
“呵呵。”秦川冷笑两声。
“得了。”袁武没好气的说道:“王子瑜那家伙最近这段时间活跃的很,他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他,关键不是王子瑜,而是王子瑜的父亲王栋。”
“王栋?”秦川皱皱眉头,脑海中出现个满脸苦色,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胖子,只不过记忆有点模糊。
如果他没记错,王栋是王家的三房的最不受人待见的儿子,怎么他儿子王子瑜能这么嚣张,还变成了王家长子。
依稀中,好像王栋确实是王家上一辈最年长的。
“记起来了吧。”袁武得意洋洋道,“当年伯父给王栋看过病,后来你和爷爷搬走之后,王家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然后王栋就成了现在王氏集团的董事长,王子瑜也神气起来。”
秦川心中一沉,“消息没错?”
“我亲自出马,当然没错,其实冬青哥这些年一直都没放弃努力,我们现在唯一能擦觉异常的,就是王家,可是没什么证据直接指向王栋。毕竟当年伯父也只是和他有过医生和患者的接触。”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以后别那么鲁莽了。”秦川叮嘱道。
那些贵公子是什么样的德行,他一清二楚。
“安啦,我就是敲敲边鼓,主要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去做,事情说完了,我先去睡了。”袁武大个哈欠,直接挂断了通讯。
秦川变得沉默,如果不联系,他还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在为了当年的事情但奔走,无论是袁武还是梁冬青,他们只不过是一份子。
当年父亲知交满天下,虽然声明不显,但来往的都不是简单之人,想来暗中也有人在调查当年的事情。
他这个小孩子,包括袁武和梁冬青都察觉到不对劲,那些人没理由不知道空难是人为。
还有爷爷,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而秘密,就在那个保险柜中。
“父亲,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人对你和母亲下这样毒手?”秦川嘟囔,可是他的记忆中,实在找不出有用的东西。
当年的空难让人感觉到怀疑,可一切好似浑然天成。
秦川一直静坐到天亮,抹把脸,收拾一下心情,出去跑步。
填完志愿,秦川直接离开学校,却没看到学校门口黑色的奥迪车中,刘子阳满脸阴毒。
松江市,福裕酒店。
在松江市,只要是稍微有点门道的人都知道,福裕酒店是整个松江市最大的销金窟,号称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赌场,洗浴,按摩,还有特殊服务,整整二十九层,每一层都是吞金窟,一天流水数千万。
而福裕酒店的背后,则是松江市赫赫有名,小儿止哭的天狼帮。
日头正午,福裕酒店门口,一行人大步走出,为首之人穿着唐装,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三角眼让人感觉特别不舒服,胳膊甩动,可以看到他右手手指有六个。
大厅中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会躬身问好。
此人名为马六,人称马六爷,乃是天狼帮的帮主,为人阴险狡诈无恶不作,更是好色如命,只不过此人极有眼光,数次躲过国家打击,一步步成长起来,倒是威风的很。
一行人刚刚走出酒店,冷不丁一人从远处跑来,直接跪在马六脚下,哭诉道:“六叔,你可要帮帮侄子呀。”
马六微微一愣,不善的眼神落在此人身上。
来人打个寒颤,抬起头,哭道:“六叔,我是马三,当年您还抱过我呢,你这次一定要帮帮侄儿,侄儿给您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