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三年九月,康熙首次南巡,这次南巡,旨在体察民情,详知吏治。康熙谕令,一应沿途所用已令在京所司储备,毫不取之民间。凡经过地方,百姓自当各安其业,毋得迁徙远避,反滋扰累。如哪个官员敢于悖旨私征,一经发觉,定从重治罪。
这回南巡,康熙一个皇子阿哥也没带,俱都留在紫禁城中读书。
胤礽除了读书之外,倒是比别人多了一样事情,就是得挑个好日子跟扫琴把那件事做掉。康熙走前,还特地嘱咐过他的,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暗示他不可再拖下去了。
胤礽本来也是预备九月份来处理这件事的,因此康熙一提醒,他便顺水推舟的让顾氏去选一个好日子。
顾氏动作倒是很快,立时就选定了一日,就定在了康熙离京的第五天。
这些时日,扫琴因他那番话,便也没有刻意避着他,不过扫琴总是在二人不经意四目相对之时露出含羞一笑,胤礽心里明白,这小姑娘心里是喜欢他了,他也不能视而不见,只能勾起唇角,回她浅浅一笑。
到了顾氏定好的日子,及至掌灯时分,扫琴就没了踪影,约莫是去准备去了,胤礽倒是很淡定,依旧在书房里写字,天一黑就火急火燎的去干这事儿,他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他不去,顾氏倒是找来了,一见了他就笑道:“太子爷,奴才已经把人都打发了,您这就过去,让扫琴伺候您吧?”
胤礽把笔搁下,知道再拖下去也迟早是要做的,便垂眸道:“我知道了。奶娘,你也去歇着吧,我一会儿自己过去。”
顾氏一笑,答应一声,便自去了。
胤礽到了内室门口,深吸一口气,盯着那门槛默默地想,今夜他只要一踏进这个门,他就要跟这里的人纠缠更深了。扫琴,将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却不会是最后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是他唯一的女人。
他心里很明白,尽管扫琴喜欢他,可她确实他无奈之下的选择。也正因为如此,他对扫琴多少有几分歉意,他唯一能为扫琴做的,也就是尽量提供她优渥的生活了。
在扫琴之后,他将会有很多个女人,不管是不是他的所爱,都会和他有这样的关系,这种不和自己所爱共度一生的婚姻规则,尽管不是他所想要的,却也不可能改变,他只能去适应。
胤礽站在门口给自己做了片刻的心理建设,才伸手挑开门帘,复而含笑走了进去。
扫琴一见他来,便烧红了脸颊,想起身行礼,却被胤礽按住身子,他盯着扫琴裹在锦被里的身子看了一眼,才温声笑道:“你躺着吧,不必行礼了。我自己宽衣就好。”
扫琴低低应了一声。
胤礽宽衣后,也并不觉得冷,到了被窝里头,温/香/软/玉在怀,反而觉得内室的温度高了好几度,烧得他瞬间就起了反应。
胤礽在心里苦笑,康熙的基因果然是强大的,稍一刺激,欲/念就这般迅猛而来。
他正无动作,扫琴的小手却寻过来,轻轻握住那处,红着脸低声道:“……爷,奴才…奴才教您……”
这是嬷嬷教她说的话,她所做的这些事也都是嬷嬷教的,嬷嬷说太子爷年纪还小,既然点了她去学,她就得好好学,以便更好的教会太子爷人事。
不过,扫琴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和太子爷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因为欢喜而微微的发抖,心里倒是生了几分胆怯,害怕太子爷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虽然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不该笑,但贴着自己的人和握着自己的手都在发抖,还是让胤礽低低笑了一声,笑过之后,不待扫琴反应过来,他便倾身压了过去,在扫琴耳边低声道:“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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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起,胤礽在去懋勤殿读书前,特意寻了顾氏来说话:“扫琴如今的身份不比寻常了,也不必再跟别的宫女挤在一处居住。她现在单独住着,那间屋子就给她吧!不过,她的差事还是跟原先一样,不然,成日里闷在屋中也是没事做。”
胤礽吩咐完了,就带着德柱往懋勤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