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头显然是不想为张黑牛提什么意见,看向张黑牛的眼神还有一点考验其的意思。“对呀!”众人望向张黑牛,小小的汉沽城中除了眼前的这个张黑牛也没有什么人再值得依赖了,秦裳也望向张黑牛,看这个看似长的粗粗笨笨的家伙他的脑子之中究竟有着什么令人吃惊的主意。张黑牛抚摩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其实他也不必做什么高深莫测的样子,就已经够高深莫测的,只要看看张黑牛那高大无比,拥有着极强的压迫力的身体以及他现在那一种天塌下来都不当成一回事的表情,众人便已经对其表示信服了。
秦裳暗暗惊奇,想不到张黑牛还有这一手,虽然张黑牛没有说什么,又或是做什么,可是有时候作为一个领导者做出这样的姿态却更令部属认为其有一种神秘的高不可测的感觉,现在的汉沽城中最欠缺的就是信心,现在的张黑牛能够营造出这样的气氛,其实已经是一种成功了,统一部属的心才能有效的驾御部属的行动,这是身为上位者所必须的特质。不过可惜的是张黑牛并不是他所想象的,他不过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好,而在这里做思考状。
风铃香则冷冷的哼了一声,心道就知道在这里故做玄虚,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根本是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该干的就是动员全城居民加固城防,然后鼓舞军心将城守住,然后等待援军的来临才是正确的事情,虽然现在有可能已经没有什么援军可以来了。如果是从前的秦郡还有可能,现在的秦郡早已经分崩离析,十三城各自为政,早已经没有了什么联系。而且就湖老城的情形来看,山贼的保密的工作做的十分之好,虽然是有什么高人指挥。现在的汉沽也很难逃脱湖老城的下场,还是象富步人那样逃走存活的机会比较的大。
月虎的想法其实与风铃香也差不多,但是他却对张黑牛抱有莫名的信心,而象秀娘等则完全是不担心这些事情,有张黑牛在的地方那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张黑牛环视了场中的众人一眼,每一个被其看到的人的心中都是一颤,在张黑牛那犀利的眼神之下,每一个人都仿佛被看穿了般的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之间一样,张黑牛虽然并没有想显露出自己的实力的意思,可是适当的震撼力却是必须的,张黑牛酝酿了好一会之后,终于道:“兵法之中有天时,地利,人和之论,现在正值寒冬利守不利攻,山贼欲要破城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实现,否则山贼一方不但粮草不济,而且更会因为御寒等原因导致军心大乱,因此我方占有天时。山贼所长乃是伏击,游击之战,象这种攻城之战却不是连攻城器都欠缺的山贼所能得心应手,因此我们占有地利。而山贼破城必屠城,我们以城为家,必将以死守城,虽是千百人却有如一心,山贼大军人员虽众,但却是由十三股不同的山贼组成,其间必有间隙难以统一,因此我们又占人和,即占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又有何好怕……“张黑牛侃侃而言,话语中透露出强大自信,众人听了顿觉得确实如此,心中大宽。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应该能赢的……”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窒闷的气氛渐渐的淡去。但是张黑牛却知道事实上并不是如此,自己刚才这么说也不过是提一提这些人的信心,事实上山贼既然都知道冬季的时候不适合行军攻城,而现在竟然胆敢冒大不韪来攻汉沽,必定要筹划已久,从汉沽现在的样子就可以看的出来,而且由其派人暗杀城守来看,这一战山贼准备的相当的充分以弥补其在天时上的不足,其实冬季的时候虽然是不利于攻城,但是同样也不利于守城,究竟对谁有利,就看谁更会利用了,不过显然的自己这一方已经输了。
没有了天时,但是还有地利,可是以汉沽的城防,张黑牛并不乐观,陈旧的汉沽城除了几个大门处还算完整,有一些地方甚至已经崩塌了,张黑牛很难想象这城防究竟能不能起到应该有的作用,而从其可以刺杀到城守李将军来看,在这汉沽城中早已经有了山贼的人混了进来,以做内应,而山贼也不一定要攻城,只要有一部分强悍的山贼自里面将城门一开,汉沽就没有什么可守的了,因此地利还没有什么作用。
最后自己虽然说是什么,城中齐心同志,可是由现在来看民心惶惶,军心同样惶惶,根本就要不战而败,自己都不知道这仗有什么好打的。山贼虽然是由十三股山贼组成的,可是他们却已经经历过一场战争的磨合了,而自己的手下却是一些不过是由平时只知道鱼肉乡里的无胆之兵,优劣十分明显,但是打还是一定要打的,不过当要之急就是要让在场的人相信自己还是有赢的希望的,而不是完全的没有希望的,人有了希望就要好办的多了,因此张黑牛才会废话到现在,不过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全不得,靠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力量了,月虎显然是知道张黑牛的用心,想不到眼前的这个看似粗糙的大汉竟会有这样的心思,心中微微震惊,不过既然是被自己瞧中的人能有这样的作为,也是毫不奇怪的。
象秦裳更知道张黑牛这一番话不过是在鼓舞人心,但是在冥冥之中她却觉得张黑牛是真的能够带领汉沽走上胜利的道路,但是现在的优劣的这么的明显,如果是她的话,她都要选择先避其锋芒,不知道张黑牛是凭什么自信,想要就在这汉沽城中与那十三股山贼的同盟军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