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唯儿雪白的胸上,印上一个漂亮的草莓印。
“你再叫大声点试试,看看玉嫂到底要不要笑话你?”季连别诺存心惹她。
燕唯儿猛地扑上来,咬住季连别诺的手臂,呜呜地问:“你还捉弄我不?”
“别停,你继续。”季连别诺另一只手,一把搂住她光滑的身体,只觉得比丝缎还柔滑的肌肤让人再一次蠢蠢欲动。
燕唯儿泄气极了,果断钻进被子,制止季连别诺邪恶的手:“别诺,你越来越坏了。”她笑得媚惑:“照现在这个局势看起来,迟早有一天,你会称帝的,到时后宫准备怎么个排法?”
季连别诺懒洋洋地眯着眼睛,古铜色裸露的肌肤看起来那么强壮结实:“我是不想称什么帝的,只是‘得此女,得天下’,如果你非得是个帝妃相,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不过,我可不打算弄什么后宫,你瞧瞧,你一个人,我都应付不了,呀,真是腰酸背痛……”他故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脸上少见的舒适与散漫。
“如果非得称帝,非得有后宫呢?”燕唯儿不死心,打破砂锅问到底,浑不觉自己到底是多暧昧的姿势腻着季连别诺的身体。
“你觉得季连修那小子怎样?”季连别诺象是成竹在胸,早考虑过这问题。
“他?”燕唯儿脑海里浮现出那俊美小哥儿的俊俏模样:“好像现在他有些不一样了?”
“那小子聪明着呢,别看他武功不济,都是被他老爹耽误了,不过很是块可琢之玉。”季连别诺的确是想过这事儿,既然世事难料,不战也战了,称帝立国是迟早的事。但终究,他的心不在这上面,没遇上燕唯儿之前,也许还可作商量,但现在,他倒是和爹爹一个心思,只愿找个山林,和唯儿一起,双宿双飞。
唯儿这次被掳的遭遇,让他对“身不由己”有了深刻的体会。若是某日当了帝王,恐怕家事变成国事,无一日安宁。他决定将这个坑让季连修去跳,想到日后可与唯儿过上日夜相伴的生活,每天想多晚起床便多晚起床,实在是快意人生。
季连别诺轻轻吻上她红润的嘴唇,点一下,就放开了:“以后,我们照样过我们想过的生活,别担心,我会安排。”
燕唯儿乖巧地点点头,用手指推推他:“你先起来,等你走了,我再出去,不然人家要笑的。”
季连别诺捏捏她的粉颊:“谁有空笑你,当家主母回来了,我还不得侍候好,到时写首深闺怨四处流传,我季连别诺的面子搁哪儿去?”他先是微微地笑,继而忍不住,大笑起来。
燕唯儿一脚朝季连别诺踢去,顺势将薄被蒙住头,在被子里喊:“季连别诺,你这个混蛋,等我写首深闺怨骂死你!”
季连别诺穿好了衣衫,俯下身将被子扯开,露出燕唯儿的头,低语:“千万别写,晚上回来我继续侍候你!”他哈哈笑着,走出门去。
燕唯儿心里一酥,穿好衣裳,跳下床。香草已经守在门口,侍候她梳洗。
一如新婚燕尔,洞房花烛。
她面带喜色,却又微微不好意思,避着香草探究的眼光。今天心情好,梳个漂亮的流云发髻,没插木簪,选了一支珍珠步摇。
却依然是一袭素静的月白衫子,腰上,系着季连别诺的玉佩。
香草看得呆了:“夫人,你长得真好看。”她明媚地笑着讨好。
燕唯儿绽出一抹宛转的微笑:“你也长得好看。”这是实话,丫环里,的确当属她最美。
香草打蛇上棍:“夫人,那你说,像我这样的长相,能嫁户好人家么?”
燕唯儿不知道怎么回答,心中微微有些不悦,感觉香草随时都在跟茉莉攀比,这可不是好兆头:“香草,你还小,有的事,多想无益。”只能这样教训她。
茉莉,怎么可能谁都成为茉莉呢?燕唯儿不再理香草,连去茉莉的住处也没叫上她,只带了阿努,径直而去。
燕唯儿到的时候,正看见小五在给茉莉喂药,做得像模像样,夸了几句,小五一下变得神采飞扬,带着阿努跑出跑进。
“茉莉,可好些?”燕唯儿拿了软枕垫在茉莉身后,情不自禁便拥抱着她。刚才香草的攀比,让她心头莫名有些难受。
茉莉点点头,也拥着夫人:“我好多了,你别老惦记照顾我,冷落了少主,可不好。”
分别多日,小别胜新婚,茉莉岂有不懂的道理?
燕唯儿脸红似火,热辣辣的,娇嗔道:“茉莉,你好了是不是?好了就有力气笑我了?”她本来就心虚,被茉莉一说,更是脸红耳赤。
茉莉莞尔一笑:“还记得曾经,少主追,夫人逃,一路风光大好,光看你们俩了。”是从那时,她才刚懂得,什么是爱情。
“你和华翼也算得上是刻骨铭心了。”燕唯儿喜悦地拉着茉莉:“你没看他当时那样,一个大男人,眼泪一滴一滴的。”
原来刻骨铭心,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华翼与茉莉。
季连别诺与燕唯儿。
爱情的小花绽放的时刻,正如春天的花要开,挡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