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声音里没有幸灾乐祸的成分,她把头剁下来!楚绮罗咬牙,猛地瘫在了冬灵肩上,哀哀叫道:“哎呀,冬灵,没用早膳,我感觉腹部绞痛,你赶紧唤个大夫来瞧瞧。”
“绮罗傻了吧你!”绿春伸手触上她额间:“不烫啊——你医术精绝,有谁看能比你更精准?”
是喔,都怪伍沉欢,一提夜琅邪她整个都晕头了,楚绮罗暗自鄙视着自己,一脸痛苦地扭过脸:“哎哟伍侍卫……烦请你跟你家王爷说说,本谋士腹内绞痛……”
“痛?我看看。”柱子后边走出一袭墨衫,行动如风,眉眼冷凝如冰,夜琅邪看都不看自他出声起完全傻在原地的楚绮罗,伸手,上前,扣住她手腕,直接拖走!
看着两人离去,绿春眼冒绿光,作西施捧心状喃喃自语:“太俊了太俊了……”
冬灵一脸焦急:“伍侍卫,你家王爷怎么了?看上去好像很恐怖,他不会把小姐怎么样吧?”
“不会。”伍沉欢惜字如金,面无表情转身就走,刚转过身,他便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不会,当然不会——放过她!王爷,把楚绮罗狠狠揍一顿吧!他早就想这样做了!
夜琅邪走得飞快,被他拉着的楚绮罗几乎是脚尖离地被拖着走的!可是他力道把握精准,既大力到伤到她,又不会让她挣脱,当然她也不敢挣扎……
嘤吟一声,楚绮罗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提着嗓子柔柔地道:“王爷~您这是带奴家去哪儿呀?”
这一声娇中带喘,很好地诠释了她现在很累,柔中带笑,恰到好处掩饰了她的愤怒,声音清脆甜美……呃,连夜琅邪都忍不住颤了一颤,他蓦然停顿下来,幽幽地回头看着她。
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楚绮罗眨眨眼,恢复了正常声调:“王爷我知错了!”
“恩?真知错了?”
看他表情,好像有回春的迹象啊……楚绮罗谨慎地抬眼觑他,谄媚地笑:“是,我真的知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昨夜做噩梦后应该继续睡不该半夜爬起来,爬起来也不该出门,出门也不该坐到凉亭那里,看,看到王爷……”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想起昨夜她的狼狈不堪和他那……她脸红了。
夜琅邪脸色稍济,听了这一番话怒火却又熊熊燃烧起来了:她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真是,真是气煞他了!
一把将她扯过来,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往身前一带,拦腰挟起腾身就从房顶飞了过去。
要是尖叫出来,被众人看到她这般模样被夹着从空中飞过……太丢人了!楚绮罗咬碎一口银牙,将所有恐惧都咽回肚子里,打死她也不叫!
耳边风呼呼刮过,等她反应过来,两人竟然已经到了夜琅邪厢房,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当然不是因为屏风上挂着他的外衫,也不是因为墙角熏着与他身上一样的香,而是因为桌案上摆着的,正是他琅将军大印……
楚绮罗扫了两眼,觉得离床最近的那个一人宽的摆放着花瓶的位置最适合躲藏,她决定只要夜琅邪一放下她,她就躲进去!死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