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朝他的屁股扫了扫,然后才重新将视线定格在他脸上,“太子殿下,好巧。”
他的神情,就像是把国家山河的所有困扰都背负在了肩上,可事实只是,他的屁股受了伤,这就让他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怀疑,“太傅跟我说,冬青树不会落叶。”
“……”我欠下的孽债太多,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周转。
那孩子的眉间微微出现皱痕,“心肝,你是不是在玩儿我?”
明明是个六岁大的小男孩,为什么却能做出这样一副讨伐负心人的嘴脸呢,我傅心肝什么时候负过这么幼小的童心!(==!)“太子殿下,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若从一开始遇见挫折就先疑心这疑心那,你还是不要学了。”气质是咱的良心,我非常有气质地站起身来,留给他一个比林黛玉冷清榻前焚书稿还要忧伤的背影。
“你对我的怀疑,可真是让人伤心得很呐,原来那句‘信我’,不过也是戏言罢了。那好,我便给你演示一下,什么叫做‘功夫练到一定的境界,就足矣让冬青落叶’的。”
我在放屁……我被自己逼上梁山了!
挑了一棵最瘦小的冬青树,我活动了一下手腕,嘴硬道:“你不要眨眼,看好了。”
咬咬牙,死就死了,万不能被小孩子看扁,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心念,运了全部内力到右手,然后一掌劈下去!
“咔吱,啪———”
冬青树断了,它的枝叶倒在地上,死不瞑目,无比委屈。
可是我的手!也好疼啊!!疼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心里嘶喊啊!!!!
我将可能会残了的右手背到身后,淡淡对太子崇重露出一个笑容,“这就是,功夫。太子殿下,傅心肝告辞了。”
“等等!”他跑过来伸开双臂挡住我,“我,我不应该听信奸人谗言怀疑你,心肝,你是不是恼我?”
太傅,您在国子监有没有突然流下泪水?太子可说您是奸人啊……他太不像话了。
“我怎么会恼你,你只要别恼我就好。毕竟是我对你期望太高,估计错误,才害你伤到了屁股,是我的错。”
“心肝,我一定相信你,这次是真真真真的,不诓人,拉钩!”
我手疼,拉不成,“罢了,日久见人心,时候不早,我先回王府了。”说罢,便又给他留下一个深沉忧伤的背景。
我的演技精湛到如此这般境界,我若不是皇亲国戚,那不入戏园可真是可惜了。
当然,那日之后我的手足足缠了六天的纱布这事儿,我就不跟你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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