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严肃的回答,把夏盈盈唬的一愣。
夕芫怒瞪了夏子昭一眼,挽起夏盈盈的手臂,“走,我们不理他,咱们到前面看舞龙去。”
夏子昭还要追上去继续理论,宇文皓轩却一把拉住他道,“夕芫的性子就是这么倔,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再说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你们至于吗?”
夏子昭想想也是,自己的反应确实太大了,便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事情只要牵扯到夏盈盈,他总是特别的冲动。
宇文皓轩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叫关心则乱,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一句,要是真按照你的标准找,我看盈盈多半要老在家里了。”
夏子昭嗤之以鼻的一哼,十分不赞同他的论调,快步追到夕芫和夏盈盈身后,尽职的当起护花使者。
一路杂耍舞龙的看下来,夕芫和夏盈盈都累得走不动了,几个人找了个有雅座的酒楼歇脚,还特意选了间二楼临窗的雅间,方便欣赏街上的风景。
夕芫和夏盈盈趴在窗上,看着街道上有趣的人和东西,嘻嘻哈哈的笑着,宇文皓轩和夏子昭则一人一盏茶,小声的谈起正事。
夏盈盈只顾没心没肺的笑,可夕芫却留着心听两人的谈话。
夏子昭抿了一口茶说道,“成国和匈奴的左贤王一派来往比较密切,不过这个左贤王只是个占了嫡出长子身份的庸人,他这些年争得的地位完全是靠他母家得来的,而他的母家已有败落之迹,所以他并不足虑。”
宇文皓轩微微蹙眉,“成国的新皇不是个目光短浅的人,他怎么会选这样一个人扶持?”
“他当然不会,其实他背地里正在支持的人是右贤王,此人阴狠毒辣,做事和布达单于如出一辙,目前来看他是最有可能继位的,而我们能笼络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宇文皓轩抬眼看着他,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聂古尔王,哈布旦!”
夏子昭笑着点了点头,宇文皓轩却不十分赞同,“此人看起来无甚锋芒,可实则却比他那两个哥哥阴狠百倍,扶持他就等于养了只老虎在身边。”
“所以我们要找出一个钳制他的办法。”
夕芫听着他们的谈论,心情渐渐沉了下来,无心再看风景,只是漫无目的看着街上穿梭的人群,突然一个阴郁的目光惊得她心神一震。
她猛然站起,在人群再去搜寻时,那道目光已经无迹可寻。
夏盈盈不知发生了什么,拽着她的袖口问道,“姐姐看到什么了?”宇文皓轩和夏子昭也停下谈话,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夕芫迅速关上窗户,拉着夏盈盈退回屋内,神情紧张的说道,“我好像看见哈布旦了。”
一个人的外表可以伪装,可眼神却是伪装不了的,那样阴郁可怕的眼神,在凤阳坡的那晚,就已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夏子昭的神情也紧张起来,靠在墙壁上将窗户拉开一道缝,向外观察了一会儿。
宇文皓轩从袖口里拿出一面令牌交给他,“你和盈盈马上去城外的行宫住下,没事不要外出,我会去行宫找你的。”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便拉着夕芫和夏盈盈从酒楼的后门潜了出去,迅速隐匿在了纷杂的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