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迷了多久,夕芫在喉咙干裂的难耐下慢慢醒过來,毒辣的阳光直射在脸上,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双眼,身体内的气力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连动动手指都艰难无比,夕芫只能转动眼睛观察周围的环境,
适应了强光后,夕芫发现自己躺在一顶帐篷内的象牙雕花床上,那束阳光是从帐篷顶的气窗中照进來的,
这顶帐篷很大,摆设也很讲究,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居住的地方,帐篷壁上挂着数把弓箭和盔甲,应该是一处军帐,夕芫颓然的闭上眼睛,看來她是被匈奴人抓回來了,不过这次的待遇倒是比上一次要好上了许多,
身体也慢慢恢复知觉,夕芫感觉手背好像被什么东西按着,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却意外的看到了雪春,
雪春坐在脚榻上,身体伏在床边浅浅的睡着,一只手还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掌,生怕她跑掉了似的,
夕芫本以为雪春已经失踪,沒想到此刻却安然无恙的睡在她身边,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一串串落了下來,手指颤抖着抚向雪春黑亮的长发,那种激动就像看见了失散已久的亲人,
在深宫里孤独的相互守望中,夕芫和雪春早已产生了超越主仆的情意,这种情意甚至比普通的亲情还要更甚一层,在她们的心里,彼此都是值得自己用生命去守护的人,
夕芫的动作惊醒了本就睡的极浅的雪春,雪春见她泪流满面,一下子就慌了神,一边用衣袖帮她擦拭一边询问出了什么事,可雪春忘了此刻身上穿的是匈奴人的兽皮衣服,一点也不吸水还沾满了脏污,弄得夕芫满脸黑印,
本來还十分紧张的雪春看到自己的‘杰作’,一下就笑了起來,夕芫被她弄的莫名其妙,可屋中沒有镜子,看不到自己现在滑稽的模样,
雪春笑得前仰后合,从她断断续续的话中夕芫也知道了脸上的状况,边用手擦拭边嗔笑着埋怨她,
可就在她们还沉浸在见面的喜悦中时,帐篷的门帘被突然被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阳光从门外照进來,她们只能看清來人的大概轮廓,那人看见她们时也愣了一下,不知是什么原因立刻又退了出去,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夕芫和雪春面面相觑,不一会儿几个匈奴女人鱼贯而入,手中捧着洗漱用具和干净的衣服,显然是进來伺候她们梳洗的,
夕芫知道这些人听不懂她们的话,便也沒有多问,梳洗妥当后几个匈奴女人又无声的退了出去,紧接着又有人捧着饭菜进來,看饭菜的样式都是中原的特有的菜式,來人放下饭菜后也无声的退下了,
雪春疑惑的看着满桌的饭菜,虽然她已经很饿,却沒有立即扑上去,而是用眼神询问夕芫会不会有问題,
夕芫摇了摇头坐在饭桌前,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真想杀她们又何须这么麻烦,
见她沒有什么顾虑,雪春也坐在了下來,像在宫中一样拿起碗筷给她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