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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那些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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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紫那干净的脸,她很特别,她有股力量,一股让人很心安的力量。

“好,我的生活中只有我的母亲,其他人我没想过,我只想让我母亲因为我这个儿子而骄傲。”段逸抬头看天,并没什么焦距。“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那时大概是2岁,那时对父亲,母亲的概念很模糊,那会太小,只依稀记得当时父亲追悼会上有很多人。”

“6岁之前的事不怎么记得了,当时并不清楚没有爸爸和有爸爸之间有什么区别,小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一次音乐课,我唱歌不错,自小就很有天分,当时音乐老师叫我介绍自己的父亲母亲,我很轻松愉快的就告诉老师,自己的父亲不在了。

呵呵,当时很傻,在多年之后也很后悔当时这么直白的告诉了老师,因为自己生活在一个小城市,很多同学小学在一个学校,初中在一个学校,高中还在一个学校。这间接导致自己在后面求学的许多年中,当和同学发生口角时,被同学指着鼻子骂自己是个没有爸爸的野种。

其实我对母亲的感情很复杂,自己的母亲并不是一个大气的女人,可能这样形容母亲不太恰当,但母亲确确实实是个生活在城市里面普通的一个小市民。她会经常对外人倾述自己的生活有多么的不幸,结婚才没几年就孤身一人,拉扯一个孩子有多么的不容易。

更甚至会主动去求老师,说自己独身养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说我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想让老师多加照顾。

但我不想要他吗的这些额外的照顾,我更不想看到同学们异样的眼光,那眼光仿佛直勾勾的在说话,内容就是我是个没爹的孩子。

我讨厌被人同情,深刻的讨厌这一点,所以我要努力,我要奋斗,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就算是个没爹的孩子照样他吗的会比他们活得好。

其实我不是天才,真的不是,但不是天才为什么数学会如此之好,外语也会如此之好呢。可能说出来紫你都会觉得好笑,原因很简单。在学生时代,同学们只敬畏两种人,一种是流氓,一种是尖子生。我不想成为流氓,我不想让别人指着妈妈的脸说他的儿子不成器。所以,我只能当另外一种人,尖子生。别人在玩的时候,我在学习,别人在睡觉的时候,我也在学习。我争分夺秒的学习,其实并不是因为我热爱课本上的东西,仅仅是为了让母亲高兴,让别人仰视我。

关于外语,一直有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在初中刚学外语的那一会,我的英语老师很喜欢我,经常会在上课的时候叫我起来回答问题,那是一个明媚的下午,我更清楚的记得那是下午的第一节课,老师照例把我叫了起来,问我,“her?”(介绍一下你父亲的情况)沉默,当时我想去死,所有同学都睁睁的看着我,但我讨厌这种时候被瞩目,我没有父亲我怎么介绍,啊?我到底他吗的怎么去介绍。

很快,老师说了句“sorry.”叫我坐下,后来很多同学议论为什么我不回答,老师又为什么会说“sorry.”后来他跟我道了歉,说当时糊涂了,忘记我父亲已经去世了。我说没事,但从此我讨厌上了他,更决心发奋一定要在外语上超过所有的人。

我有些偏激的冷血,很看不起那些祈求别人同情的人,我甚至从来不给路边的乞丐钱。我讨厌被同情,讨厌那种眼光。有脚有手,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双手去打拼一片天。

你知道吗?从初中开始我就开始打工了。那时我才1米5多一点的个头,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去工地上扛沙袋,那是一个离家很远的工地,走路得要3个小时。第一天下来,我肩膀上的皮全掉了,很痛,一股钻心的痛。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六,天气很好,那天我们班组织春游,我没去,星期一的时候还被班主任骂了一顿。

第一天下来我咬着牙干了8个小时,但老板说第一天只是实习,不给工资的,我人小,不高也不壮,只能默默的接受了,下班时摸了摸裤子,一分钱都没有,只能走回去,中途路过一个乱坟岗,我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大哭了一场,当时真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我很感谢那些嘲笑过我的人,但一切不都过去了吗?我还是活了过来,我数学依然很好,想考满分绝对满分,外语依然很好,一共会8个国家的语言。其实我的语文也不差,只是讨厌那个语文老师,每次偏要考差一点。综合就不行了,因为确实没更多的时间去看书了。毕竟我也仅仅是一个凡人。”

语毕,段逸双手交叉,很舒服的把头给枕了上去。也没有看紫,只是淡淡的看着天,眼睛里流转着一些难以察觉的晶莹。

“我好像误会你了。”紫转过头,那双灵动的眸子第一次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段逸。

“无所谓,我已经习惯被人误会了,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人?爱炫耀,爱装酷,肤浅,高傲?”段逸那细长的眸子也对上了紫。

“恩。”紫淡淡的点了点头。

我勒个去,段逸一时无语,这妮子还真直接,不过也难怪,自从自己第一个强13的武器诞生就跑去竞技场炫,全身强12之后更是天神下凡般的跑去竞技场风骚的摆造型。紫这样认为自己也没错,但那又怎么样呢,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就喜欢放肆,就喜欢为所欲为。

起身,缓缓的移到悬崖边上,张开双臂,对着大海,声音不大不小,“今天我告诉你的,不要告诉第二个人。”

“恩。。。。”脆生生的,真好听。

“嘿!老天爷!今天的天气很好!不是吗?”段逸仰着头,看着天,放肆的嘶吼着。

看着他那张狂的背,紫静静的矗立一旁,凝视着那被夕阳拉长背影,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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