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杰像是在安慰自己似的说了那样一句话,而此时山中一片幽静,夜色茫茫,月光微弱。张少杰在微弱的月光下,紧紧盯着对面的困仙山,良久,才提剑悠悠离开。
时间还是一如既往的走着。清晨的阳光并不强烈,被一片片云朵覆盖着。谭文辉似乎是在梦中,此时翻了个身,趟在了地上,一只手慵懒的揉着眼睛。突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处境,立马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发现林述元和苏伶都在,一颗心也就平静下来。
谭文辉叫醒了林述元和苏伶。三人一阵寒暄过后,便各自运功调息起来。两个时辰后,谭文辉首先调息完毕,身上的衣服也干了,抬头看了看太阳,此时阳光和煦,心中一扫昨天的阴霾,不由得感叹道:“今日暖阳昨日雨,谁道山中不念春。”
没过多久,林述元和苏伶都相继调息完毕。谭文辉与林述元打了个招呼,便把与云南白药要递给了苏伶。苏林接过药瓶就往山里走去。剩下谭文辉与林述元二人坐在原地。
“林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为何今日却不见你感慨万千,莫非是林兄重获新生转了脾性?”谭文辉打趣的问着林述元。
林述元没有说话,一脸肃然,眼中隐隐噙着泪光。
谭文辉见林述元此举实在是不同寻常,刚要港口询问,便听到林述元开口说话了。
“我爷爷在这座山里,已经七年了!”林述元说。
此时苏伶已经擦完药,刚坐下便听到了林述元的话。不由得惊呼:“什么?”而谭文辉则是一脸的惊讶与疑惑。
没等谭文辉二人再次开口,林述元又说到:“我爷爷说,我是命苦的孩子。还没有出生,我母亲就被蓬莱的一个武林门派下毒,虽然我父亲帮我娘把毒素逼了出来,可是我却早出生了将近两个月。我刚一落地,却不会哭,我爷爷帮我号脉,说我经脉凌乱,命在旦夕。需要纯阳之体的人帮我注入内力。也就是帮我续命。我爷爷是家主,便找来了家门中纯阳之体的男人帮我续命。可是即便如此,我的寿命也只有十二岁而已。这件事让我家门的人非常生气,家门长老们一致同意要去找那个门派讨个说法。只是三年后中原武林的一场浩劫,我们全家,除了我和我爷爷,竟然惨遭灭门。从那之后,我边和我爷爷一起,寻找能治我的方法。一致找了八年。这中间,我学过掌法,拳法,刀法,剑法,枪法还有少林棍法。那些门派有帮我续了两三年的命。带着学过的这些,爷爷带我来了武当,当时的张三丰祖师还没有闭关。我爷爷跟张三丰祖师说明情况后,张三丰祖师一个人竟然帮我续了五年的命。我能活到二十岁。后来我就跟着张三丰祖师学习武当心法和武当剑法。可能张三丰祖师知道我喜欢用棍。就跟我说,让我把学的那些通通转化为棍法。后来张三丰祖师闭关了,我就跟着张哥练。”
林述元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可是就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张哥在外历练回来,给了我爷爷一封信。我爷爷便来到了困仙山,也就是这里。信是张三丰祖师闭关前写的,上面的意思就是这里可能有能治好我的方法,只是这座山能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过。让我爷爷慎重考虑。我爷爷考虑了三个月,我都以为我爷爷不会去了。后来张哥说要带我出去玩几天。我回来之后,爷爷就不见了。我就跑去问张哥是怎么回事,张哥说是爷爷要这么安排的,他要寻找治好我的方法。”
“我有几个问题。”谭文辉和苏伶同时说了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笑,苏伶十分默契的便先说道:“你说的武林浩劫,是万通镖局那件事么?还有你真的把那些武功融合成棍法了?”
“还有,为什么不多续几次命,这样你就能多活几年了啊。”谭文辉接着说道。
林述元听了他们的问题又说道:“就是万通镖局那件事,中原武林好几家门派被蓬莱灭了门。棍法这件事,其实你也能做到,就是取长补短的用法而已。至于续命,我也不做到为什么只能续一次,反正他们第二次续都没有什么效果,如果第一次就是张三丰祖师帮我续命,我应该能直接活过三十岁。我做到的就是这些了。”
林述元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看着谭文辉和苏伶。笑了笑说道:“我估计活不过今年了,如果在我死之前能够找到我爷爷,我也能瞑目了。只是麻烦二位,如果你们能出去,以后每年的九月初八记得去泰山山顶给一个叫林若刚和欧阳氏的坟前拜祭一下,那是我的父母。我林述元在此多谢了。”说完想谭文辉二人抱拳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