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绝仙剑还在崆峒山云霄洞里,帝君若是羡慕,不如让上神也捅你一剑,再用白砗磲为你补起来,如何?”我俩正说话,却又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一身玄衣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锦袋,在发现桑落没在房内时,本是想折身就走的,却在听到君崖的话之后,又顿住了步子,转头看着我俩。
“不过是句玩笑话,玄玉师弟何必当真。”被他堵了这么一句,君崖沉下了脸,却也不好发作,只是闷声说了一句。
“绝仙剑由地火炼就,中剑者不管是仙是魔,都要遭受烈火焚心之苦。即便是九韶有错在先,可是凰羽上神也可以去天帝前,去凤帝前,去师傅跟前理论,又何必负气动手。你可知,这三百年来,九韶每日在经受什么样的痛苦?”这一次,玄玉的目光没有落在君崖身上,那些话,句句指向我,他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我,眼中泛着冷光。
我被他看得心虚,清了清嗓子,又低头看了看睡在床上的九韶。两相比较起来,似乎他真是比我惨很多。于是,我点了点头,对玄玉的话表示赞同:“师弟说得有道理,当年怪我年轻气盛,出手太重,如今我痛定思痛,定然不会再这般鲁莽行事了。”
“你这话,在初阳殿上说过也不下百遍了吧,玄玉只求上神能放过九韶,你跳诛仙台之后,他顶着重伤,将你的魂魄寻了回来,也算是与上神两清了。日后,还请上神离九韶远些。”玄玉眯着眼睛说完,也不再理会我,转身便朝外走。
我坐在那里,心里想着,想来这玄玉一定是九韶的好基友,才这般护着九韶。不过,即便是他不警告我,我也是真心打算离九韶远点的。
“你给我站住!”我还在想着他的话,却听得身边的君崖冷声说道,他手一扬,桌旁一柄长剑出鞘,一瞬便飞落到了玄玉跟前,直直插在地上,阻住了玄玉的脚步。
“你说九韶与她两清了?你以为,被捅了一剑,去寻个魂魄就两清了?当初若不是他诓凰羽去魔界盗九黎草,凰羽怎会为了送草,遣走护体的火凤凰,因而落入魔君手里。”
君崖的面色阴沉的可怕,看得我一愣:“若不是凰羽落入魔君手里,他又不愿意去救,我们麒麟一族何至于灭族,我又何至于成如今这般模样?玄玉星君,你说,这些债,要怎么算?这九韶便是跳千百次诛仙台,也是注定不能与凰羽,不能与我麒麟一族两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