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思,赵国栋没有想到在宁陵居然还会有这样思想的人大代表,这让他有些惊喜和意外。
人大代表制度应该说在现阶段发挥作用不是很理想,尤其是作为各级人大代表究竟在多大程度代表了人民群众,作为权力机关代表发挥了多达作用,一直受到很多质疑和批评,很大程度上人大代表更成为了一个摆设,甚至成为一些所谓精英和新贵阶层的护身符和光环。
前期赵国栋把更多的精神和心思放在了尽快振兴和发展宁陵经济上,现在经济已经逐渐走上正轨,而且势头也很好,他也有意识的开始调整自己的工作方向和重心,向政权架构建设和社会民生事务方面倾斜,而现在这似乎就是一个好的契机。
“云睿,去请焦部长和市人大马万福副主任和市人大研究室的解主任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赵国栋又仔细把这封信看了一遍,咀嚼了半天,才把云睿叫进来。
“赵书记,是请焦部长和马主任他们一块儿过来么?”
“嗯,先请焦部长他们过来,马主任他们半个小时之后过来。”赵国栋想了一想才道。
焦凤鸣接到通知很快赶了过来,组织部办公虽然和市委书记办公室不在同一层,但是都在一栋大楼里,和市人大和市政协在旁边附属的小楼不一样。
“坐吧,凤鸣。”赵国栋一边笑着招呼,一边随手把自己已经细细阅读品味了几遍的这封信递给了焦凤鸣。
焦凤鸣原本还以为赵国栋是要听取西江村民自治和基层明煮试点工作先进经验方面的汇报,没想到走进来赵国栋却把一封信递到了他手中。
他有些疑惑的坐下,展开信签认真读了起来。
“怎么,有什么感想?”赵国栋见焦凤鸣一边读,脸上也露出了一些触动的表情,心中更高兴。
“这个巩明昌,还真是有意思,你说他是标新立异吧,也算,这个人做事喜欢较真,尤其喜欢和政斧机关唱对台戏,说他哗众取宠吧,似乎也不完全是,一句话,这个人很有些思想,和一般人的观点也不尽一致,还真不好评判他的想法。”焦凤鸣似乎也很有些了解这个人,一边笑,一边摇头。
赵国栋这个时候才想起焦凤鸣是从奎阳县委书记起来的,对于奎阳的情况自然不会陌生,“凤鸣,这个巩明昌你认识?”
“能不认识么?他在奎阳也算小半个名人,怎么说呢,有点子侠骨义胆的味道,不过对党委政斧成见有些深,只要是牵扯到行政部门的问题,他都会穷究不休,我和如怀在奎阳时就没少给我们找麻烦,但是也要承认,一般说来也都是我们行政职能部门出现了一些问题才会被他抓住把柄,原来觉得他是个麻烦篓子,现在看来倒觉得他对我们的工作也的确有些促进。”焦凤鸣似乎在回忆一些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不过到最后却多了几分笑意。
“哦?这样的人应该算是个人物啊,哪怕是吹毛求疵,只要他能挑出漏眼儿来,那也算是本事,对于促进我们党政部门的工作效率和水准提高那也是一件大好事啊。”赵国栋笑吟吟的道:“既然是法律工作者,我估摸着是不是也把你们县政斧那些个行政机关都栽在他手上过?”
焦凤鸣一脸苦笑,大概也是对这位巩明昌知之甚深,“那不是咋的?咱们县里对《行政诉讼法》和《国家赔偿法》的‘深刻理解’都是通过他的发难才算是真正领会到,县法院的人看到他一出现在法庭上都觉得头疼。”
“看见他头疼?是觉得对方占理而另一边又是行政执法部门,两头为难吧?”赵国栋摇摇头,若所思的道:“我倒是觉得这种人不应简单的视为刺儿头麻烦精这一类的角色,嗯,准确的说,我认为这种人是产自于草根的能人,对于我们基层法制建设有着巨大推动作用的基石,关键在于你如何看待他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