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见她隐隐生悲,忙着劝道,“也没你说的那样坏,白师父进早上来过王府一趟想要接你回去,不过却被我婉言拒了”
白术也不愧为常年生在药庐中的人,眉也不皱地一口气吞下了整碗药,“我这几天还不想回去,我今后……也不会再想回去了”
阿若见她喝完药后,精神依旧不济,便扶着她睡下,又吩咐着侍女燃了安神的苏合香
出了门,又忆起了昨日不见白术后,担心她会耐不住性子向白渊离说明一切的心境,如今看来,白渊离果真是无法接受的
她当时并未太过留意,只道白术定不会如此决绝,索性还是依着上京的习俗,将“赠灯寻郎”的过程给顺着做了一遍
待匆匆找到他们时,白术一脸凄切,阿若立时明白有何事早已发生
“阿若,你先别走,我有话要说”
她听见白术在屋里唤她,又忙忙地进了去,闻言问道,“何事?”
见她又是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索性先出了声,“我昨晚已与白师父说了,你会在熙王府小住半月,”想到白术依旧以为自己不知她的心思,故作好奇地问道,“阿术姐昨日是怎的,我远远就瞧见白师父在后头望着你,你却独自走下了含章台是谁惹阿术姐生气了么?”
白术脸色变了变,看向别处,“是我活该自找的”
“好了好了,阿术姐先休息一会儿,未央一大早地就想来看你,我又怕扰你清静,强拦住她,现下看你比昨晚好许多了,我这就去叫她过来”
白术点头,重又靠回枕上,“对了,昨晚他送你春灯了没?”
阿若侧过的身形一愣,语气中掺杂了莫名的不安,“阿术姐说的他是谁”
“当然是嗣言咯”白术不明所以地打趣
阿若脸色比方才无端苍白了些,讷讷言道,“不是”
“不是?!”白术霍地直起身子,“那又是谁?”
阿若惨白着脸回身,哭意尽显,“阿术姐,为何昨晚我找到的那个人不是他……”
白术慌得立时从床上起身,将阿若揽在怀里轻拍,安慰道,“无事无事,你好好和我说,为何不是他?”
阿若正待抽噎着开口,白术神色剧变,声音也哑的不似从前,“你是说……你把香囊赠错了人?”
阿若的哭声忽地大了起来,听得白术心里隐隐作痛,“先别哭了……你和阿术姐说,那个人收了你的香囊没有?”
便是再不甘不愿的心境,阿若也只得哭着如实相告,“那个人是……是嗣墨哥阿嗣哥当时就在不远处,脸色难看得紧,到现在都还不肯见我……”她的手紧紧攥住白术的衣袖,“怎么办?阿术姐我该怎么办?未央告诉我,阿嗣哥昨晚白着脸一人先回了府,今晨就传出了他的病讯”
“病讯?你怎的方才不告诉我?”
阿若侧过首,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突地挣脱开,“不行,我要去看他,就算嗣墨哥拦着我,我也要见到他!”
她疯了般地起身便往外跑,却是被突然出现的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