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山城百姓心里只有杜家,不知都城,
因此,叶琼玉在广袤府的分量也是不重的,
一个曾经偏爱走进仕途的人,得遇如此有身份之人,自然是要恭维几分,杜副管家直来直去,陈掌柜不免紧张几分。
杜副管家又看向了陈掌柜,根本没有正视叶琼玉。
“拿过来!”
在说话间,叶琼玉已经走入会议厅,竟然毫不客气的立在了正坐的前面,
只差一点,便要坐下去了,
那里可是广袤府主人的位子,何等高尚,何等尊贵。
“难道,你想坐在上面吗?”
观看叶琼玉的举动,已经让杜副管家火冒三丈,
叶琼玉悠然一笑,不予理会,叶琼玉看向他的侍童,他的侍童手托托盘走上前来,托盘用红色绸缎盖着,垂有黄色流苏,但看这面绸布,已经非常昂贵了,不由让看到的人猜测几分,托盘里,到底是何物?
“二皇孙钧旨在此,还不速速跪下!”
当侍童立在叶琼玉的身边后,叶琼玉怫然变色,脸上顿时消失了那优美,人畜无害的一面,变得极端的严肃,他眼角峭立,眼锋真有杀人的感觉。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在惊愕的同时,陈掌柜第一个会意了叶琼玉的意思,赶忙离座,跪在厅内,
“谨听钧旨!”
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其他掌柜也会意了,纷纷离座,赶忙学起陈掌柜的样子,跪在叶琼玉的脚下,杜副管家似乎有些不服,却也担不起目无尊上的罪名,最后一个跪于议事厅。
“跟我斗?”
见这些人都跪下了,叶琼玉在心里好笑,叶琼玉悠闲自在的拿起了托盘上的钧旨,慢慢的打开,这张钧旨,是折叠起的折子,红色的封皮,绣着金黄色的符文,外表看来,十分的奢华。叶琼玉将折子打开,朗声念道:
“二皇孙殿下钧旨,十年前,爱卿长卿,开创药业运输以来,南至外邦,北至边疆,通达各地,福泽民生,为大卫国建下旷古功绩,杜家之重,重于天下,然而,古往今来,祸福共存,福祸相依,恐爱卿业务繁忙,力有不逮,广袤府若遇紧急关头,此事,可交于吾挚友叶琼玉全权代理,钦此!”
诏书内容,珠圆玉润,叶琼玉读来,字字铿锵,听得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力有不逮?若遇紧急关头?
这不是明白的要喧宾夺主吗?
这份钧旨是下给杜长卿的,可是,杜长卿已死,但内容效力依然在,
在场之人诚惶诚恐,
钧旨一宣,叶琼玉便是广袤府的主人了,
更有人在心里咒骂,这二皇孙也忒不地道了,派来一个叶琼玉,这是要等着杜家出事的节奏呀?
“杜副管家,本公子有资格坐在这张椅子上了吗?”
叶琼玉宣完钧旨,并没有让所有人起身,而是弯下身,对脚下的杜副管家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