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重真的困惑了,脑筋一片混乱,
“伯父不是我杀的,也不是阿照杀的,其中只是有了一些误会而已,……”。
“误会?”
“是的!”
杜重看着杜一恒的眼睛,杜一恒不亢不卑,一股浩然正气的样子,顿了一下,杜一恒接着说道:“圆房当日,为庆贺,在所难免的繁文缛节要遵循,广袤府各大掌柜前来道贺,广袤府空虚,因此,伯父把漕陆运输图请回了家中”。
“父亲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在外人的眼中,伯父会将漕陆运输图供奉在家祠,其实,伯父没有这样做,……”。
“那父亲?……”。
越听杜一恒的话,杜重越迷糊了,
“当天晚上,兄长要敬客,南院儿又添了新人,我们两个都不是合适的人选,所以,伯父将这漕陆运输图暂时交给阿照保管,……”。
“可见父亲对阿照的信任”。
“阿照天生胆小,说话又语无伦次,当父亲将重任交托于他之后,又发生了伯父遇害的事情,所以,总有一些不经过大脑的话突然冒出来,……”。
“阿照却是胆小,……”。
杜一恒说出此番话,杜重明白了,杜重又为阿照解释道:“阿照毕竟还是个孩子,对指证你的事,你千万要担待,他也是吓坏了,……”。
顿了一下,杜重又觉得奇怪:“既然阿照将漕陆运输图交给了你,你今天此举?”
杜重真的奇怪了,这便是杜一恒的用意,
杜一恒说道:“如今九山城瘟疫四起,朝不保夕的生命,让人陷入恐慌之中,……”。
杜一恒幽幽的说着,杜一恒害怕了,
瘟疫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一旦染上了,至今没有能活命的。
杜重也无语在当地,他不知道说什么,
杜一恒又道:“哥哥,若愚弟有什么不测,广袤府就交给哥哥了,……”。
今天晚上杜一恒来杜重的房间,有着遗命托付的味道,如今九山城瘟疫四起,根本无法控制,特别像杜一恒这样的,不论日夜,依然到处奔走,被感染的几率非常大,杜一恒真的害怕了,他不怕死,怕他的九山城事业就此戛然而止。
……
“其实,其实少主不用这样以身犯险的”。
在杜一恒用言语劝服之后,杜一恒走出了杜重的房间,门口的阿严,知道主人的心情,特别是今天晚上,特别的沉重,杜一恒却是十分的感慨,说道:“就像南宫城主所说,九山城百姓是她的子民,那九山城的百姓何尝不是本宫的百姓?”
“少主!”
杜一恒自称了一句‘本宫’,阿严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左观右看四周,灯影憧憧,月影明亮,并无闲杂人等,才算安心,阿严又忍不住说道:“少主慎言,如今是多事之秋,九山城城门已封,我们更要小心在意,……”。
“九山城的百姓连生命都不能保全了,我们还小心这些有什么用?!”
杜一恒虽然抱怨和气愤,却是压低的声音,
阿严太了解他的主人了,就是这样任性,杜一恒有能力离开九山城,即便九山城的城门被县官大人封锁,就算是被州郡的官员封锁又如何?杜一恒依然可以从容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杜一恒为什么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