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茵本忖着这等转化气劲的内功心法,若能练成当真有趣。此时听了父亲这话大感失望,咋舌道:“我从前只道这玄功心法修炼分有难易,这么说有的还分男女不成?”
柳少阳笑道:“雪茵,爹的话看似说得简练,其间可大有着玄宗学问。正所谓‘乾坤有序,阴阳有道。序不可乱,道不行发。’这阴阳之道孕育天地万物,自然是可顺而不可逆的了!”
江雪茵撇撇嘴道:“我爹夸你两句,你便来耍宝么?这门功夫既然练不了,我出去透透气去!”说着轻笑一声,已转身出门去了。
江紫彦见女儿说走便走,摇头笑道:“我这女儿只因从小受老夫管教,极少耍小孩子脾气。她这般借故走开,不过是让你我之间教授修习,能够心无旁骛罢了!”
柳少阳微怔之间心知老人所说不差,当下更是收敛心神,认真听江紫彦如何传授这套融纳气劲的心法。
江紫彦沉吟忖虑,接着说道:“这门吐纳之法有个名字,叫作‘万化混元功’。取天地万物,尽为所融之意。此功按修行境界,上下共分为九重。相传练到一定道行时,可近乎玄门仙道。体内周天流转之下,万物加于身而不能有损,百气施于内而皆可为用,端的是玄妙无匹!”
柳少阳听得心神激荡,忽听江紫彦转而叹口气道:“昔年我在龙虎山上修道之时,每日练功吐纳,心无杂念,十余载光阴玄功有成。可惜当年师尊仙逝之后,我心中多少热衷名利。这部心法我在中土遭难之时,不过练到了五重之境。倘若那时已然功行圆满,即便是把那‘噬脉断肠散’服下得再多,想来也能以玄劲化解!”
柳少阳见江紫彦对昔年一场恨事,始终不能释怀。心中喟然间,暗自忖道:“岳父当年一身武功,何等英雄了得。只因一场惨祸经脉衰萎,到得如今近二十载卧居床榻。也不知过些时日该如何想个法子,说服他与我和雪茵一道返回中土去住。哎,他老人家性子执拗得紧,此事办起来当真是毫无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