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不行啊,哦你俩小子,偷鸡的事情你们都有份是不是?哈你俩今天不把我的鸡给我吐出来,我叫你们从今以后晚上做恶梦都是我陈淑珍。”这陈大婶说时迟那时快,脱下脚上的鞋底板无比精准的在祥生的脸上印了个鞋印。如一头猛虎扑向清云。清云吓得一哆嗦脑袋‘哐’的撞在了后边的庙门上。脑袋顿时起了一个大包。庙里本来就不大,不大一会功夫就把这俩小子堵在了庙里的角落里。
“那个那啥她陈婶,下手别太重啊,我们这就回去了啊……”外面的村民不愿见到接下来的血腥场面纷纷的撤走。
只听得庙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出,接着就是清云祥生俩小子痛苦的叫喊声。那场面也不知道祥生的脸上还能不能看见个人样,也不知道清云的衣裳被扯破了多少只怕身上的毛都麻溜干净咯。人间悲剧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天总算是黑下来了。
清云祥生顶着一张明显被扁的猪肝脸两脑袋凑在一起。眼巴巴的看着灶下用芭蕉叶和泥巴裹了正在烧的嗤嗤冒热气的烧鸡。无可否认那就是陈大婶下午说的那只鸡。两小脑袋就那么巴巴的望着嘴里口水都不知往下咽了多少回了,而祥生也不知用树枝打了多少下清云不安分的手。当那泥巴破开了那么一小道口子,烧鸡的味道窜进他们鼻子的时候,这俩小子的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两人把烧鸡放在桌子上恶鬼似的就往上扑,两双手正要够着烧鸡时,清晰的两巴掌打在两人的后脑勺上,直接就给两人打蒙圈了。
“干啥呀?”两人心里那火啊。
清云祥生愤恨的转过那两张惨脸来。看到身后的人是谁时,一脸的惨象立马变成了一脸的苦相。
“师父…..”
“师父……”两人齐齐叫道。
混元观现任观主——欠生道人。这老道自打二人记事起就是一个让他们猜不着摸不透的人。江湖上有句话是形容那些高人拥有足够的神秘感叫:神龙见首不见尾。这话用来形容老道士并不是说他的修为有多高,只是足够的神秘。
清云祥生自小就顽皮。不喜修行但是对其他的事情很上心,比如啥掏个鸟窝被鸟啄啦,下个河捉鱼却用小鸡鸡钓上来螃蟹哭的惊天动地啦,想吃个蜂蜜却分不清马蜂和岩蜂结果蜇的满头的大包啦,看见一块坡度上好的岩石然后从上面滑下来结果屁股着了火扒下两层的皮来啊。这些都是哥俩的家常便饭。
但这些神奇的地方在于----被鸟啄眼睛一闭一睁就看见老道士在那揪着鸟脖子训那鸟‘不够狠’;
捉个鱼痛苦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抬头就看见老道士笑的前俯后仰夸螃蟹‘真是不挑食啊你’;
被马蜂蛰追在屁股后面跑抬个脚不知怎的就是一直在原地不向前,回过头吓得哥俩哇哇大叫,黑压压的马蜂屁股上子弹都上了膛了。那老道士全身罩在黑纱里,提着两人的后脖领子无比和蔼可亲的说‘真是顽皮’;
那天然的滑梯本来第一次划时屁股就在抗议了,拍拍屁股的功夫只见老道士手里拿着根藤条声严厉色吼着‘玩儿就要玩个尽兴’,于是他们在老道士藤条的抽打下一遍一遍的上去下来、上去下来直到屁股开了血花。这最可恨的是晚上老道士硬让他们坐在板凳上吃饭,晚上睡觉必须面朝上屁股朝下。否则又是一顿好打。
一件件,一桩桩都是血的教训。
事实证明:欠生道人绝对是他们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