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又恢复原来那般歌舞升平,趁旁人不注意,舞倾城悄悄的从座位上站起,顺着记忆中的那条路走了出去。
此时夜已正深,微凉的月光洒在大地之上,宛如披上了一层薄纱。
舞倾城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在一处院外停下,那院门上的字迹已经有些看不清了,但是她心里很清楚那上写的是什么。
俊她看着这荒凉的院子,心中说不出的惆怅,这里是她和母亲所居住的地方,名叫俊德宫。
她们因为不得宠,自然也是没人会听她们的话,更别提伺候了,她一住一行都是母亲给她整理的,现在她走了,母亲。。过的也不好吧。。
她带着复杂的心情走了进去,院内里杂草丛生,让人很难行走,杂草被夜风一吹,飒飒而响,听得人心里发慌。
门上的红漆早已掉的不成样子,简直比难民屋还要凄惨,她走的时候还没有变成这个样子,母亲。。眼睛有些酸涩,微抬头,看向天上,眨眨眼,将眼中不断打转的泪水收了回去,她颤抖着手推开那斑斑驳驳的房门。
“吱嘎”因为年久失修,木门早已没有那般润滑,发出很大的杂音,紧接着里屋内穿来“稀稀疏疏”穿衣服的声响。
“踏踏踏”一声声的脚步声就像踩在舞倾城的心里,声音越来越近,她不由屏住了呼吸。
“这么晚了,是谁?”随着脚步越来越近,一个柔柔的女声传了过来,舞倾城没有说话,只是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身穿一身素衣的杨素娥缓缓的从内屋走了出来,见进来的是一名陌生的男子,稍想了一下,就知道一定是今天来参加宴会的那个大人物。
即使她深处冷宫,但消息却也还算灵通,能来这次宴会的人来头都不小,即使她心里再不满,脸上还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只是语气明显带了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清冷:“这位大人,这里是皇上的后宫,你一个男子来实属不好,还请大人速速离去。”
舞倾城一听,这才想起她喝了易容药剂,现在的这副模样母亲是看不出来的,她稳了稳心神,想让声音变得正常的样子,可奈何语气中的颤音是怎么也挡不掉:“我。。我看这里挺荒芜,有。。有些好奇就走了进来,打扰了娘娘休息真是抱歉,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她说完就踉跄着步伐走了出去,现在的她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怎么有脸来见母亲,待她用自己原来的身份之时,就是接母亲出来之日,她定不会再让母亲受一点苦,她舞倾城对天盟誓:要是她有一天做出伤害母亲的事,就让她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杨素娥皱着秀眉,疑惑的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阴,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刚才那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她一个不出院门的冷宫妃子会认识谁?
她摇了摇头,就当是错觉,将它抛之脑后。
将门掩上后,回到内屋,又睡了过去,不知道在梦中梦见了什么,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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