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小心翼翼的轻吻着她,窗外的夜空皎白如霜,月光轻盈的落在他的身上,渡上一层浅浅的银光,满头的银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与她黑发纠缠在了一起,更衬的他肤白胜雪,月下美人浅浅挑眉一笑,波光潋滟,温柔媚惑的不可思议。
“凤息想好了吗?”
她嗯了一声,帝君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片玉般的光泽,脖颈细瓷般的肌肤隐约可见蓝色的血管,极是诱人,“帝君,你可真好看。”
帝君抓住她作恶的手,眸子如幽暗深广的苍穹将她彻底吞没了进去,瞬间又有如烈焰从中燃起,“凤息当真可恶”
他的声音一向清润,如今在夜色中却是格外的低沉暗哑。
凤息意识迷离忽的又觉得身子一凉,这才稍稍恢复了一丝丝清明,不知何时身上衣服已经被褪尽
沉寂的夜色中,月老宫中的那条天定的姻缘线,突然间冲破了结界,烧红了半个天际,震惊了天界,而朱厌现世在即,突然出现此异象,皆担心是上天示警。
月老毕竟掌管姻缘,脑中滑过双修二字,很快又惶恐的在内心谴责自己对伏羲帝君的亵渎,纵然帝姬再好色猥琐,也不可能动摇帝君几十万年清心高洁的心性。
唯有酆都帝君遥望着那被映的红透了的云霞,语气微酸道,“什么清心寡欲,高洁广岸的众神之首,还不是一样被私欲与情欲所缠,面上还要装的那般道貌岸然,当真是虚伪的很!只有天界那帮傻子才会信!”
晨羲的第一缕阳光浅浅落在信阳殿上,浮着淡淡的一层金光,晋云看了看那云海之中空荡荡的云台,按理这个时辰帝君该起身了才是。
他担心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事,转身去了帝君的寝殿,门外竟无一个仙官与仙娥守着,殿门却紧闭的,他疑惑的唤了一句,“帝君?”
一会清风中便传来了帝君的声音,“今日无事,你们都忙自己的去,我这里不用人。”
这声音不是从大殿内传出来的,而是帝君施了法传声,他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凤息此刻定是在帝君身边睡着呢。
只剩三天了,他们大概一刻都不愿分开了。
晚上凤息睡的极不安稳,一会喊朱厌阿婉,一会又喊陵落,一会又是喊他的名字,他施了法才让她定了神。
晋云那一声还是把凤息吵醒了,睁开眼睛便对一双清亮的眸子,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帝君”
随着她的动作覆在身上的云被滑落了大半,露出细白滑腻的肩头,小丫头还不知死活的贴进他怀里,嘟哝道:“晋云骗人,双修那里美妙了,分明疼的很。”
他勾唇一笑,又低下头交缠着她的颈边,“要不要再试试,这次一定不疼。”
一室的旖旎温柔了峄山的山川,惟愿岁月绵长静好,能与你携手终老。
忽见脚下风云滚滚,信阳殿的四位上君们飞掠上了云台,这里可以俯看六界,峄山是仙灵之地,仍是阳光明媚,而那人界与妖界,黑云突然铺天盖地袭卷了天空,分明是白昼,却如同黑夜,河流突然沸腾,山川都似一种怒张的姿态,阴戾之气笼罩着天空。
人界死寂一片,而妖界却隐隐透着一般腥甜燥动的血腥气,那是焦离河发出的怨气与戾气,与人无异,于妖却是增进修为的大补元气,妖王与魔界勾结已久,只等明日的子时魔皇的现世,隐约可见虚空中大批的仙尊神将们下界,这一场劫难又不知会有多少人陨灭。
其中有一位上君忧心道,“焦离河深埋几十万年的力量将在明日的子时与魔皇一同爆发,谁也无法预料,我们会有几分胜算。”
“眼下这情形,要不要现在去通禀帝君一声。”
晋云摇了摇头,“这些早在帝君的意料之中,你看那些下界的仙尊神将们,早就是安排好了的,这一战重点是朱厌,只要他死了,那东海之颠十万神将天兵一醒,六界何愁不平。”
“魔皇如今的力量可毁天灭地,帝君即便能杀了他,怕也不能保全了。”
晋云遥望远处,声音异常的沉重,“纵然朱厌再强大,可是世间万事万物,定是相生相克的。”
最干净无暇的魄魄,天定的姻缘线,不是成就情缘,而诛杀魔皇的利器,可却也是帝君的诛心之剑。
“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