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兽宗蔡鸿宗主冷冷的看了眼陆文,双手合掌,口中念念有辞,似乎在与空中暴躁的孔雀交流什么。
那孔雀貌似很不高兴,在天上嘶鸣着,蔡鸿宗主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突然那孔雀猛的扇了下翅膀,蔡鸿宗主竟是胸口一震,嘴角缓缓溢出鲜血。
叶山平似乎十分不悦,盯着陆文道:“你这新晋弟子怎么回事?为何无故伤及贵客的坐骑?”
陆文一愣,连忙分辨:“不是我!不是我!”
叶山平冷哼一声,“贵客临门,你居然做出此等辱没门风之事,成何体统?也不知谁人将你带上山来,这等品行,怎能入我山门?”
陆文只觉心中剧痛,难道门主连分辨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么?身边一千余人难道没有一个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么?他抬起头望了望身边的好友赵铭明,赵铭明正低着头,摆弄着脚下的石子,居然不敢看陆文。
他又环首望向身边那千余人,从他们的面上一一扫过,所有触碰到他目光的人,都躲闪开。
陆文心中抽痛,难道世人都是如此么?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叶山平又道:“蔡宗主,不要生气,这个事情我定给你一个交代!来人!将这小子绑了,带下去5,关起来,待驭兽宗贵客临别时,送与贵客,任凭处置。另准备破境丹十二粒,即刻奉上!”
“门主!不可!”终是南宫长老在身后低声道。
叶山平冷漠的回头望了一眼南宫长老。
“门主,此人陆文,是本人两年前自山下带回,陆文本性纯良,品质高洁,断然不会做此事情的,请门主明察啊!”南宫长老微微的叹口气道。
“门主!不可!此事干系甚大,我觉得还是杀一儆百比较好,若不这样,怎能平息蔡宗主心中的不忿?”居然是卫冬的爷爷卫长老,落井下石,恶狠狠的说。
叶山平也不答话,回头看了眼蔡鸿宗主,道:“蔡宗主,请您莫要动怒,此间事情我定会给你满意的交代的。这陆文定与此事逃不了干系,您请放心。”
蔡鸿冷哼一声,“叶门主,你也知道我家这七彩孔雀可是开宗老祖留下的,平日高傲异常,我也只是因祖上传承才能得以御使之法,今日七彩孔雀心情暴躁,连我也受了反噬,你就看着办吧,谁伤了我家孔雀,我定不会轻饶的。”说完同样恶狠狠的看着陆文。
陆文站在那里,感受着台上众人火辣辣的眼光,想着身边千余人不敢作声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他突然挺直了腰杆大声喊道:“门主!今日之事断然不是我所为!门主若你这般是非不分,何德何能屹立世间?”
叶山平怒极反笑:“好好好!牙尖嘴利,人证物证俱在,还能让你翻了天不成?就冲你这目无尊长,也能治你死罪!”
突然这时赵铭明跑出了队伍,冲到广场中间,拜倒在地,大声吼道:“门主!我作证!那孔雀不是陆文伤的!是卫冬干的!”
叶山平一愣,旋即面上难看起来。
卫长老破口大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出来操事?”
苏文心中温暖,看着赵铭明,笑了起来。卫长老连声高喊,“把这两个小子给我拉下去!”
蔡鸿似乎感受到了其中的诡秘味道,嘴角也带着微笑,“唉!卫长老,我们也得给年轻人一个说话的机会嘛,可能真的不是这位小兄弟弄的呢?”
赵铭明仍然大声喊道:“是卫冬干的!我们都看到他去调戏孔雀了!孔雀发怒,他就逃走了!此事与陆文绝无干系,请门主明察!”
卫长老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暗自懊恼,但嘴上仍然不依不挠,“光你二人如此说,又叫我们如何相信你们?难不成你俩是口蜜腹剑,血口喷人,估计嫁祸我家冬儿?”
此话说出,台下众人皆私语起来,似乎众人都有些不满。
卫长老连忙大声道:“肃静!肃静!”
这时,空中的七彩孔雀见地上众人只顾谈笑,居然不理会自己,心中戾气大作,振翅飞上高空,昂首对着广场中间的赵铭明喷出一个巨大的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