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她笑的颇有深意，难道，这就是他们这几世情缘修来的默契吗？

青淼被她说的糊里糊涂，又见她一会儿发呆一会儿笑的，跟个疯子似的，也不想再听她说过程了，只问：“你这一身伤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你身上的神元弱的几近于无啊？”

“额……不是几近于无，而是……我现在已经是凡胎肉身！”说到这里，凤清灵也有些沮丧。不是她心疼自己那几万年的修为，只是，这凡胎肉身实在是累赘，伤了会痛，累了会酸，走几步路就会难受，又怕热又怕冷的，实在是烦人。主要原因还是她现在全身上下真的好疼好难受啊。

“你说什么？！！”青淼的脑子彻底不会转了，被她气的哑口无言。

“你别激动！我这样说不定是因祸得福呢？”凤清灵抿嘴笑，倒是一派洒脱，她本也不在乎什么神仙，凡人，妖怪之类身份，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活的洒脱自在，她就什么都无所谓了，“你想想，我这次偷拿了帝后娘娘的丹药，必是重罪，天帝和娘娘不知道要怎么罚我呢……”

“算你有自知之明！”凤清灵后面的话被一个冷面男人打断。来者是司法天神二郎真君。

“真君，好久不见！”凤清灵老道的打着招呼，看向一脸为她担忧的青淼，笑的更加灿烂，“不过我这次偷药是为了救人，加上又冒死重创三界之患君莫笑，偷药的行为虽然不对，但情有可依，重创君莫笑又是戴罪立功，故而天帝和帝后一定会对我从轻发落，对吗，真君？”

杨戬知道她口齿伶俐，却没有真正的见识过，此次他算是见识了这位传说中“天界一患”的凤公主的厉害了。

“公主所料不假！但天帝有口谕，重罪可免，但仍需受些惩罚。从此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拜的是三界之主，跪的是你的苦主帝后娘娘。百日后就是帝后娘娘诞辰，也算是孝敬娘娘了！”

“什么？！”凤清灵美丽的心情瞬间不美丽了。

“焚香的时候态度要虔诚！”杨戬面无表情的重复着天帝的话。天帝如此做，一是为了稳住帝后，他想，更多的却是要磨魔这位凤公主身上的锐气。一百年的虔诚跪拜，再是锋芒毕露的人，身上的棱角也被磨平了。

凤清灵默默的握紧了十指，脸上的表情几度变换，或许在别人看来，天帝是在稳住帝后免得她受更重的惩罚，也可以借此磨磨她的锐气，可是，她却知道，天帝此举还有另一个深意，那就是一种警告，一种明示。警告她这三界之内，真正的掌权者是谁，这三界之内不是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她必须学会伏低，学会虔诚，懂得尊卑有道，上下有序。

她就说嘛，人间出了这么多的事，天帝不可能不知道，原来是这里等着她呢？！哼哼！不就是伏低做小吗？谁不会啊？何必来这一手？

她原以为天帝只是忌惮日益强大的龙族，却不曾想，凤族在夹缝中求生存了这么多年，天帝依旧防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