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姐儿听着,突然有些想笑,却还是忍住了,等了一会,江哲才回来,回来后直接扶着墙壁坐在了床边,却被人叫了起来:“您得用这个秤杆掀盖头,象征媳妇逞心如意。”
江哲都懵了,只是迷迷糊糊地回答:“如意、如意。”
“喏,拿着啊。”
“哦……”江哲扶着床框起身,接过秤杆,小心翼翼地将惠姐儿头上的盖头掀了,然后拿着秤杆,动作利索地转了转,耍出一套花来,顺手就插在腰带处了,完全当成收剑了,还是身边的侍女赶忙将秤杆收走了。
惠姐儿不敢抬眼瞧他,只是看到面前的人身子晃了晃,似乎是在扭头问:“然后呢?”
“这酒得你们俩一块喝了。”
江哲接了两杯酒,坐在了惠姐儿身边,问她:“娘子,你会喝酒吗?”
第一次被这么称呼,惠姐儿一阵紧张,还是摇了摇头。
“那这样,你的往我这里倒点,我喝大杯的,你喝小杯的。”
“好。”
两个人喝了合卺酒,就有侍女端走了酒杯,江哲趁机扭头看自己的新媳妇,看到她交出酒杯的动作,十分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叹道:“娘子的手真好看。”
突然被拉住了手,惠姐儿心口一颤,手指也抖了一下,却没收回来,只是小声回答:“谬赞了。”
“嗯,好看,手臂也细。”说着,还将她的袖子往上提了提,去看她的手臂,惠姐儿的皮肤很好,而且白皙,身材也是纤细的那种。“你看我的手臂,这么黑,都是……练武晒的,我们练武的时候,都光着膀子,我还算里面瘦的呢,可……可手臂还是比你粗这么多。”
江哲看起来十分健谈,两个人一见面,就拉着人家女孩子家的手,说了起来,还撸起自己的袖子给惠姐儿看。
“我很少出门,自然白一些。”
“嗯……你叫惠姐儿?名字是什么?”
“李墨惠。”
“是哪个字?”
惠姐儿拉过江哲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自己的名字,江哲也是识字的,在军里也是学问不错的几个人之一,所以知道了之后感叹:“娘子名字也好听。”
惠姐儿听了,不由得笑,这回倒是笑到了眼睛里。
旁边的侍女见两个人谈话告一段落,这才小声询问:“新夫人去洗漱吧?”
“好。”
江哲见惠姐儿被侍女牵着起身了,连忙拦了一下,跟着起身:“其实我想尝尝那红彤彤的是什么味。”说着,捧着惠姐儿的脸就亲了她的嘴唇一下,还顺便舔了舔她的嘴唇,知道是什么味道了,才松开,吩咐,“去吧。”
惠姐儿第一次跟男子这样亲近,当即闹了个大红脸,平日里如何嚣张跋扈,如今也像个温柔的淑女一样,显得怯生生的,羞羞地跟着侍女走了。
她走到后不久,江哲还探头往门口看,见门关上了,才傻兮兮地笑。
待她出来的时候,就听到江哲跟侍女感叹:“这醒酒茶还不错,头不晕了,你也不晃了……欸,娘子回来了,那你们……出去吧。”
侍女将惠姐儿扶到床边坐下,卸掉了凤冠跟厚重的妆,让她看起来素净了不少,身上的衣衫,依旧是一身的红色,十分喜庆。
“少爷跟少夫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江哲摇了摇头,说:“没有,出去吧。”
待侍女都出去了,江哲才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扭头问惠姐儿:“你觉得热吗?”
“的确有些。”
“我跟你讲,那酒里……他们肯定下药了,我药喝多了,比你难受。这些人也真是的,怕我不行似的。”
“药?”
“嗯,不过没事,不伤身的,我就是怕晚上给你折腾坏了。”
惠姐儿一瞬间闹了大红脸,知道了些许,羞得说不出话来。
江哲却大大咧咧地凑近了去看她,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着问:“你好像很容易害羞啊!”
“也不算是……”
“跟我不用的,我一个习武的人,做不到细心,但是跟我在一块不用勾心斗角。”
“嗯,好。”在惠姐儿看来,这反而是最好的。
“你能帮我把头发绑起来吗,这么半披着我嫌热。”
她没拒绝,取来了红绳,帮他将头发绑起来,为了不妨碍睡觉,还特意绑得高了些,然后就看到他的脖子都是红的。她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问:“你很热吗?”
似乎的她的手碰触,让他觉得蛮舒服的,眯缝着眼睛蹭了蹭她的手,回答:“嗯,都快烧起来了。”
“要不要开窗透透气?”
他一听就大笑出声,好半天停不下来:“还开窗户……我都怕那群暗卫听墙根,说不定我顺窗户扔飞镖,都能打中几个。”
“啊?!”
“放心吧,他们有分寸,一会就走了。”
“真的啊?”
“嗯,实在不行为夫现在去清场?”
“别了,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事多?”
“管他们呢。”江哲说着,下了床,将屋中其他的蜡烛吹了,只留下最后两根,然后咳嗽了两声,果然听到窗户外面一阵响动,随后还有人喊:“嫂子!别惯着这小子啊,他欺负你我们收拾他。”
“走了走了,没戏了。”
惠姐儿整个人都傻了,江哲却笑眯眯的,走到床边主动拉上帘子,抖落开被子,将里面的枣、花生等东西推到一边,这才小声说:“他们走了,你放心吧,不过啊,就算他们走了,那几个侍女也肯定听着呢。不过也没事,我听说新媳妇一般都不怎么出声。”
“出什么声?”
“一会你就知道了。”江哲扶着她的后脑勺,凑过去去吻她的嘴唇,不像上一次只是亲了一下便松开了,而是反复去吻她的唇,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然后,去缠她的舌。
她的身体有些僵,只是任由他吻她,模样乖乖的。他吻了一会,又退开看着她,看着她的模样,似乎还挺喜欢的,用低沉的声音问:“那两个蜡烛不能灭,你会不会羞,需要我闭眼吗?”
“那……你还是闭上吧。”
“可是我想看看你什么样,所以不想闭上呢……”
“那你问我做什么啊?”
“客气一下。”
她当即觉得,这小子有点坏,故意逗她呢,她也不含糊,抬手去挡他的眼睛:“不许看。”
“那我看不到只能摸了。”他也不躲开,只是去摸她的脸颊,然后手十分自然地往下滑,往她衣领里摸,顺带着,让她的衣服也松了。与此同时,他再次凑过去吻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看不到,吻落得没有规律,一会亲她的脸颊,一会亲额头,一会亲喉咙,让她一阵慌乱,就好似待野兽吞食的小兔子。
红色的腰带被松开,衣服散落,他将她香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娘子的身|子好软。”
她整个人的身体都要瘫了,喉咙哽着,什么也回答不出,挡着他眼睛的手也渐渐松开了缝隙,她也没发觉。他偷偷地看着她的样子,随后笑眯眯的扶着她的双手,让她抱着自己的脖子,然后说:“你抱着我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别……再说这些羞人的话了。”
“这就羞人了?”
“嗯。”
“娘子害羞的样子真漂亮。”
惠姐儿一直觉得自己长相平凡,总是自卑,也被秦氏数落惯了,甚至被流言蜚语说的,真的觉得自己没有样貌,也没有贤惠的模样,配不上江哲。
可是,江哲说她漂亮。
“你不嫌弃就好。”她说着,眼睛有点红。
“不嫌弃,嫌弃自己女人的汉子,最没道义了,你既然是我的媳妇,日后,你就是江哲眼里最漂亮的,啊……我娘也漂亮。”想了想,又补充,“丈母娘虽然没见过,也漂亮。”
她很快被逗笑了,用自己的小拳头打他:“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懂我的意思就行。”说着,扯开她的衣裳,看着雪白的身体披着红色的纱衣,那画面极为好看,“那我要开始了。”
可能是药劲上来了,让江哲折腾了大半夜,起初惠姐儿觉得疼,他忍的难受,没敢怎么动,后来两次,她才渐渐放松了些,后期也有很低的哼哼声。
两个人停下来后,江哲觉得有些饿,伸手在床边摸了一个枣就吃了起来,还问惠姐儿:“娘子要吃什么吗?”
“不了。”她奄奄一息地拒绝。
“我给你剥个桂圆吧。”说完,还真剥了一个桂圆,喂到了她嘴边,她这才吃了。其实,她也真的饿了。
过了会,他又喂给她花生吃,她吃了几粒,不由得皱眉:“生的。”
谁知原本盘腿坐在一边的江哲有附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嗯,生!生多多的。”
她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他也不生气,还笑眯眯的,继续剥桂圆给她吃。
她缩进被子里,身上还黏腻腻的,腿间还有江哲留下的一晚上的战绩,原本她是想洗身子的,结果江哲连这机会都不给她,整整折腾了一夜,如今饿了才停下来吃东西,她觉得,怕是已经过了丑时。
吃完了,他用被子裹着她,抱着她去洗漱,自己却连条裤子都没穿,到了里面也没老实,又有了反应,匆匆擦干净,又抱着她回到床上折腾。
好在,在他们去洗澡的时候,有侍女换了被褥,落红帕子也收走了。
后来,惠姐儿才知道江哲的风格,平日里回家时间少,但是能回家了,就死命折腾,能来几次就几次,直到挺不起来为止。
这风格到了后期他换了官职,每天都能回家了才渐渐好转起来。那时候,她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她的院里,除了那个原本就有的通房外,就再没其他人了,婆婆也算亲切,竟然跟惠姐儿这种性格意外合拍,也没给她房里添人的意思。
就像李墨晗说的,惠姐儿是个好生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