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倒没觉得陈夫人这话,有啥不妥之处。如今两家已经有意订婚,陈夫人把幽儿当做自己儿媳妇看待,有什么不对?”刘氏话音刚落,王怡萍就立马问道。
心里是暗自高兴,心想,只要陈氏现在就厌弃了慕紫幽这个贱丫头,慕紫幽进侯府以后,可就有得罪受了。
到时候自己的姨侄女于兰萱,就有机会了。她可是说了:“永南侯世子明明对我有情,偏偏永南侯嫌弃我是个庶女,不愿他儿子娶我为正妻。”
可见世子赵宏祥,并没有妃慕紫幽不娶;只要你们和陈氏起冲突,闹得越不开心,兰萱就越好下功夫。
刘氏可不知道王怡萍的龌龊心思,毫不客气地说道:“侯夫人这话说的可是有点早,慢说你们侯府还没下聘,就是下聘了,我们老太爷可是说了,世子必须守诺,一生只有幽儿一个妻子,不得纳妾,不得收通房丫头,否则,我们幽儿也是要退婚的。所以,这到幽儿及笄还早呢,谁知道这三四年内,世子能不能守信?要不我说陈夫人这话说得太早,别说幽儿面皮薄,就是那厚脸皮的女子听了,怕也是呆不住的。”
“什么?”王怡萍故意惊叫起来:“世子只能娶一个妻子?我没听错吧?弟妹?你怎么也不劝劝公爹?这可不好,男子哪有不三妻四妾的?你们这么做,不是想让幽儿落个善嫉不容人的名声吗?”
刘氏一看王怡萍那副装腔作势的嘴脸,心里一阵厌恶。
忍不住暗骂:真是当了biao子,还想立贞洁牌坊!也不知道谁,看见大伯子纳了水忧怜做小妾,气的拿幽儿出气,把幽儿胳膊都弄伤了。
刘氏一想到紫幽胳膊血糊流淋的情景,气是不打一处来,话说的就更加犀利了:“哦?善嫉不容人,大嫂又何必口是心非,在这装大度?你要是不善嫉,大哥刚刚表示出对水姨娘有好感,你又何苦责打幽儿?拿不相干的幽儿出气?莫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咱们都是女人,心里想些什么,打量谁不知道,还是咋的?不要那么虚伪好不好?再说了做长辈的,自是盼着子孙后代好,只要孩子们幸福,其它都是虚的。大嫂不会是因为幽儿不是你亲生的,就不知道心疼吧?啊,对了,我听说你的那个姨侄女,一心想给世子做妾,莫非大嫂是为了姨侄女,就不顾幽儿的幸福了吧?这可真是。。。。。。”
刘氏说到这,故意满脸嘲讽地摇摇头,就差没说:“这可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竟干吃里扒外的事了。”王怡萍被说的,差点气炸了肺!当即拍案而起,就要发作。
可是陈氏倒比她先一步蹦高了,“什么?不准纳妾、收通房?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王怡萍一看陈氏急眼了,压下怒气,重新坐下,就等着看戏。
刘氏一看陈氏的样子,就知道永南侯对她隐瞒了和慕老将军签订条约的事情。
于是,藐视地看了她一眼,嘬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是啊。陈夫人难道不知道此事?那你还是回去问问侯爷,把这件商量妥当的好。我们幽儿可是救了你儿子,到时侯别落得个挟恩图报的名声,这可是犯不上。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刘氏如今对永南侯一家,没有一个是有好印象的。
至于王怡萍,自从她打了紫幽,刘氏就再也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刘氏一走,陈氏就坐不住,急着要走,却被王怡萍一把拉住了,“侯夫人先别走。”
王怡萍故作歉疚地冲着陈氏施了一礼,面带三分笑地说道:“侯夫人前万别生气,您也瞧见了,我那弟妹可是连我这个大嫂都,说骂就骂的。唉。。。。。。没办法呀!谁让人家得老太爷的宠信?”
陈氏心知肚明,永南侯之所以瞒着她,就是不想她坏了这桩婚姻。
可是她实在讨厌紫幽,为了这个死丫头,自己已经被侯爷和儿子骂了好几次了。
现在一听王怡萍这么说,就知道王怡萍是不喜欢紫幽的。
仿佛找到了知音,陈氏马上抓住王怡萍的手,左右看了看。
“你们都下去吧。”王怡萍见状,就知道她和自己,有要事商谈,马上屏退了奴才。
陈氏一看,会心地一笑,故作同情地贴近她耳边小声嘀咕道:“我知道你在这个府里不容易,跟你说实话,我不喜欢慕大小姐,要不是侯爷和儿子坚持,我真的宁愿萱儿做我的儿媳妇。娶妻娶贤,慕大小姐又是学医,又是学武,我总觉得不像个女孩子样,一点都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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