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太子想拉拢她爷爷,就命令几位大臣尚书给皇上,说慕家军这次平叛南疆成功,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功不可没,粮草准备的充足,才能保证在南疆的军队没有后顾之忧,建议要给二人封爵。鴀璨璩晓
当时她看见奏折,虽不敢说什么,却发出了一声几不可见的嘲笑。她知道皇帝多疑,特别爱听真话,之所以宠爱她,就是因为她娇憨天真,有什么说什么从不隐瞒,所以皇帝问她为何发笑,她先说:“皇上,奴婢不敢罔议朝政。”
等皇上说:“恕你无罪。”
她马上回答道:“皇上,这些大臣奏折的内容,要是叫平叛的将士们听见了,岂不寒心?据奴婢所知,他们在沼泽里,可是抓到什么吃什么,到最后连草根都吃,要是皇上只给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封爵,那在南疆辛辛苦苦平叛的将士,又该如何封赏?这不是给皇上出难题么?”
皇上当时并没怪她,反而问她:“兵部尚书可是你爷爷,你就不想他封爵?栀”
“想。”她故作义正言辞的回道:“哪有人不想自己祖辈得享莫大皇恩,封官加爵的?可那也得有真功劳,不能被人骂名不副实对吧?”
一番话说完,她爷爷那个老匹夫,侯爵的封赐即刻就丢了。叫他对父亲不待见,偏心继室小夫人生的孩子?姑奶奶我玩死你!
而且,不久她就跟皇上告假,回了一趟尚书府,对那个继室小夫人说道:“知道今天皇上对我说什么了么?要赐封祖父为永乐侯,知道我怎么说的么?我跟皇上说,他不配!结果,皇上就没有下圣旨,所以,有我在,你永远都别想做侯爷夫人。妖”
当时,只把那个毒妇气的吐血,可因为她把奴才都赶了出去,那个小夫人,拿自己一点辙都没有,她给死老太婆来个死不认账,她又能如何?
哼!把女儿嫁给太子做侧妃又怎样?本小姐照样把太子夺过来,叫太子不去睡她。
。。。。。。。
再说紫幽他们,于金秋季节,终于踏入了帝都。
慕英毅一看,这次和往日他们离开帝都一样,不管是进山军训,还是奔赴战场,要不是皇上亲自率百官相送,要不就是太子率百官相送;而唯独上次去南疆平叛,皇上和太子,都推脱身体不适,没来送行,而是叫二皇子率领百官将他们送到了城门外。、
那么明显的冷落,可恨他和父亲还没能看出皇上和太子的险恶用心。知道他和父亲再也回不来,竟然连表面文章,都不稀得做了。
慕英毅看着太子虚假的笑容,气的自始至终板着脸,任凭太子怎么问话,都是冷冷淡淡地回答,一个笑容都没给他。
弄得太子十分尴尬,直到紫幽名人抬着轮椅,将上官凌然易容成的慕老将军抬出来。
太子连忙走过来,故作谦逊地说道:“老将军身体不适,就不用下来了。”
“礼不可废。”上官凌然将老将军的声音、举止模仿的微妙微翘,“请太子恕臣不能下轮椅行礼,臣的腿陷进沼泽时间太长,被毒虫啃咬,怕是废了,估计以后也不能站立行走了。”
“幽儿也治不好?”太子故作伤心地看着紫幽。
果然,小丫头出落得更美了,怕是月宫嫦娥下凡,也没她的清丽冷艳。
只见她上身穿着件浅蓝色的对襟上襦,领口和袖襟滚着冰蓝色掐银丝纱边,下身是浅蓝色渐变长裙,从浅蓝色渐变为深蓝,绣着银色的连枝花。浅蓝色柔和,冰蓝色亮眼,加上银线闪烁,又在衣裙花纹的花瓣间嵌上碎钻,在阳光下照射下熠熠生辉,耀人眼目。头上没有带赤金首饰,反而用的是翠蓝色的点翠,翠绿色的羽毛经过加工,闪烁着幽深的光芒,与蓝色衣饰搭配得天衣无缝,看似素雅悠淡,却又有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和耀眼。
时值金秋,大地一片金黄,更衬得她一身蓝衣光彩夺目,跃然众人。
她的容貌和身姿,已然全部张开,完全没有了两年多前的青涩稚气,全身都洋溢着明艳照人的光华,如今在这一袭亮色的映衬下,越发衬得她肌肤若雪,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浅然微笑间更显明眸皓齿,艳若桃李。
对着他倒不像两年多前那么冷淡疏离,反而笑的娇媚,就连行礼,都让他感到紫幽特意将动作做得优雅美丽,如行云流水一般,状如舞蹈。
娇莺初啭,声音比之两年前还要甜糯,如山间的泉水一样清澈动听:“臣女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祥如意!”
“幽儿请起。”太子依然如顾,笑的温柔而又亲切,“真是辛苦你了!这次你立下大功,孤一定要请父皇好好地封赏你。”
“谢太子殿下!”紫幽再次微微一福,“臣女不敢求取封赏,臣女也是大燕国人,能为国、为朝廷出力,为皇上分忧,是臣女应尽的责任,不敢居功。”
紫幽边说话,边对着太子盈盈而笑,一双美瞳,潋滟闪烁,似能勾魂摄魄。
看的太子心跳加速,有点不自在地问道:“幽儿干嘛。。。。。。干嘛这么看我?”
“有吗?”紫幽故意淘气地歪着头,笑得灵动而又娇憨,“那也是姐夫在看我,不然怎么知道我在看姐夫?”
一番话,说的太子是心花怒放!他对紫幽从来就没死心过,如今一见她比两年多前出落的还要美丽动人,不但如此,性格也活泼开朗了很多。
两年多前,觉得她美则很美,可是身上少了一点烟火气,像是可望不可即的仙子;现在仙子,好像坠落凡尘,触手可及了,他如何能激动?
心想,早知她现在那么好接近,不像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我那还用如此费心费神,去哄着刘蕊雪邀请她进府?直接自己邀请得了。
太子马上故作温情脉脉地笑道:“对啊,你雪姐姐今早还念叨你,说是非常想念你,想邀你过府叙叙旧,也不知你能不能有时间。”
“我也很想雪姐姐。”紫幽很爽快地回道:“麻烦姐夫转告姐姐一声,暂时我是没时间,等我把一切安顿好的,我就去看望她。再说,我不得给我的小外甥准备件像样的礼物,才能登门?好歹我也是小姨。”太子没想到紫幽竟然和他套起了近乎,是越发高兴。原本担心达戎佧把他供出来了,现在这个担忧,总算去的干干净净。
看来,他们信中所说不假。等他们见到达戎佧时,达戎佧已经死了。否则,慕俊远病成这样,大可以找理由推诿,留在南疆。
而且,慕紫幽绝不会对他摆出这个态度,要知道她之前对人防范心理很重的,现在长大了,绝不可能对人的警惕之心反而下降。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对自己的态度,较之前有所改观?难道听说我对她的义姐刘蕊雪特别宠爱?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测,紫幽再次感激的说道:“臣女多谢太子殿下对雪姐姐的关爱。”
说完又俏皮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嗨,瞧我,谢你干嘛?你是雪姐姐的夫君,对她好是应该的。姐夫,我说错话了,你别见怪。”
太子本来想问问老将军身体状况的,甚至连太医都准备好了,可叫紫幽如此反反复复、真真假假的说笑一番,让他他把一切都忘了。
紫幽只顾和太子说笑,可把一边的二皇子、三皇子妒忌坏了。
三皇子本来就气太子这一阵子的风头压过了他,现在再见紫幽对他笑得一脸灿烂,浑不像两年前,对他比太子亲近。
于是马上向前,酸溜溜的说道:“看来太子哥哥太过耀眼,晃花了慕大小姐的眼睛,我和二哥在此,慕大小姐愣是没看见。”
紫幽闻言,并不生气。走过去向二皇子和三皇子行礼,脸上一直带着慵懒的笑容,“臣女见过二殿下,三殿下,二殿下、三殿下万福金安!”
“慕大小姐快快请起。”比起三皇子公开表示不满,二皇子还是不愿为难紫幽,一双眼睛,炙热地看着她,带着深深地怀念,柔声说道。
紫幽对着他微微一笑,随即看向三皇子,“三殿下,这不能怪臣女,也不能怪太子殿下,而只能怪您自己和二殿下。两年多不见,足足窜高了一个头,臣女没敢认,怕认错了,闹笑话。”
“那就只认识太子哥哥?”三皇子仍然不依不饶地问道。
紫幽故意看了人看三人,面露落寞地摇摇头,“那是太子穿着明黄色的锦袍,不然臣女也是不敢认的。臣女离开帝都毕竟两年多了,帝都的一切变化都很大,臣女不认得也很正常对不对?二位殿下就请原谅臣女一次吧?”
“三弟,别得礼不饶人好不好?”太子不满地呵斥三皇子。
三皇子马上像瞪着仇人一般地瞪着太子,嘲讽地问道:“怎么?太子哥哥如今连臣弟开句玩笑也要管吗?您的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
“你。。。。。。”太子气得不轻。他最恨这个处处和他作对、处处和他相争的三皇子。
如今见他要和自己争紫幽,更是气得恨不能一拳将他的俊脸砸的稀烂。
两人像斗鸡一样,大眼瞪小眼之际,却听有人肉麻兮兮地喊道:“幽妹妹,你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