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腊月的山里,这零下二十度的天气,真的让一些常年住在市里的人吃不消。
站在这个没有多少人走过的小道上,感受着冬日的凛冽的寒风。刚下过一场雪,这里是越发的冷了。
冠怡情记得刚来这里的第一年,真的有些受不了这里的冬天。出个门也要穿的厚厚的羽绒服,这里的风也是异常的多,一个月至少二十天是刮风的。风大的时候,人的脸似乎都能被风划出一道口子。
第一年在这里的生活,真的没有多少是好的。各种不适应,夏天还好,就是冬天的冷漠有点让人不满意。
接下来的几年,也许是习惯了这里的一切,渐渐地也不觉得冬天冷的可怕,反而觉得她温柔不少。
每年不管什么样的天气,只要冠怡情想来这里的时候,都会一个人过来。似乎这里是她第二个家一样,这里一年四季的味道,她都能感受出来。
一个人静静的感受着这里的一切,这是属于自己独特的小世界,这里有那个人的影子,这就是自己贪恋这里的理由。
每每来到这里,自己感觉她就在身边一样,她的身上的味道,她的呼吸声,还有她拥抱自己的时候的温柔。
闭上眼睛,伸开双手,仰望着让那看似霸道又温柔的寒风划过脸庞。
也许是太过入神,又或许是自己太过忘我,被人从后面抱住也没有发觉,等到发觉的时候,依旧是那熟悉的味道,也就作罢。
“有没有想我?”
温柔却又深情的嗓音,似乎可以魅惑人的神智。
“想”
如何不想呢,连做梦都是这个人的影子,每次醒来自己身边永远空荡荡的,那种落寞与感伤,真的让人有些悲伤。
“那以后我再也不走了,你说过要和我结婚的,这话还算数吗?”
下巴抵在冠怡情的肩头,像个孩子一般。声音很轻,轻的似乎只有那心跳声。
“算”
“那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不可以后悔的,没有后悔药,也没有返程的机票,以后只能和我一起,也没有办法回头,这样也可以吗?”
“可以”
“真好啊,这辈子能遇见你。”
想要说更多的动情的话,车云兮发现此刻自己的不管说什么,都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那份感情。
冠怡情转身,搂紧眼前的人。眼泪再也无法控制的流了下来,只想紧紧的抱着,这辈子都不要放开。
在不远处的两个人,看到这一幕,一人开心的笑了,另一个则是一脸看笑话的样子。
“老婆,你说我要是把现在这样的一幕拍下来,在拍卖会上,能卖多少钱?”
歪着脑袋,一脸看戏的模样。
“莫瑶,你又开始淘气了。我们走吧,别妨碍她们。”
陆尔雅每次看到这个女人耍坏,都是很无语。她对冠怡情特别感兴趣,尤其那些出丑的样子。这个人总是希望人家多出丑。
“怎么就走了呢,我还没看够呢?”
唐莫瑶被陆尔雅拉着离开,好不容易看到那个女人大哭的样子,怎么就这么白白的浪费这个大好机会呢。
“你不走,我走了,店里来个几个市里的公子,说要选琴,我去看看,你一个人在这里看吧。”
“什么?市里那么多琴行,为什么那些臭男人跑到这穷山僻壤来选琴?”
陆尔雅一说那些男人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选琴,唐莫瑶心里就超不爽。那些人怎么会是来选琴的,除了来勾搭自己媳妇还能干什么?
“不行,老婆你先回家吧,我去店里看看就行。”
唐莫瑶转身一脸微笑的跟着陆尔雅,打倒情敌一直是自己伟大的理想。
“你不看了?”
“不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呵呵,我们走吧。”
望着早已大步跑到车前的唐莫瑶,陆尔雅无奈的摇摇头。自从来到这里,唐莫瑶却更加的孩子气了。
“这里这么冷,一个人来这里干嘛?”
车云兮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这冻死人的天气,她来这里散步?让是让别人知道,还不得被人笑死。
“我开心就来了,难道这里还不让人来?”
车云兮的口气,冠怡情怎么听不出来。这个人永远都这么笨,真是无药可救了。
“不是不让你来,你想我,去找我就好了,来这里受罪,我心疼。”
对于有些厚脸皮的某个人,冠怡情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人四年的变化,除了学坏了,一点好的都没学。
“切,你就胡说八道吧,谁会想你啊。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嘚瑟吧。”
推开怀里的人,冠怡情头也不回的走掉。
有人傲娇了,车云兮笑笑,快步走了过去,牵上那个人的手,开心的离开了。
晚上在唐莫瑶的公寓,四个女人,有两个来回的忙活,其他的两个很悠闲的喝着牛奶,像个女王一样。
“我说怡情,你家的回来,你是不是该好好考虑结婚的事了?”
侧倚着沙发,双腿交叠,一手拿着一杯牛奶,一手托着另一只手的胳膊肘。
“我们只是登记,不举行婚礼。打算去维也纳看看,她喜欢那里。”
虽然不知道车云兮的对于婚礼的要求,可是冠怡情明白,她并不喜欢那些繁琐的事情。婚礼只是一个仪式,比起这里几年所受的苦,还不如用那些时间去享受人生。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一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