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歪着头,眼中满是戏谑:“可是我对你有兴趣啊怎么办?我有追求你的权利。”
顾斐宁似乎是听多了这样的话,他平静的说:“我也有拒绝的权利。”
段言并没有说话,而是用力推了一把,顾斐宁一个不留意,竟然就被她推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段言双手撑在顾斐宁肩膀的两侧,两个人之间仅有一臂之隔,她温暖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顾斐宁闻到了她颈项间散发出的香味,一时忘了反抗。
他这样仰躺着,毫无遮掩的任由她仔细的打量和观察,五官仿佛放大了许多倍,两人都能清晰的看到对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
顾斐宁的眉眼生得极好,眉毛如远山,平而直,眼睛如星河,深邃明亮,此时的他,微微茫然,像极了迷路的孩子。
这张完美的脸,隔着此去经年,与记忆中的那张脸慢慢的重合起来。
段言瞬间有点恍惚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顾斐宁感受到她微凉的指尖划过自己的面颊、鼻梁,直到眼睑。
他觉得痒,心里非常痒。
他心中警铃大作,直觉要推开她这双带着电流的手。
但段言已经无所顾忌的吻了下来。
她就这样覆上他的唇,眼睛却没有闭上,一点也不害羞。仿佛在探索,顽皮的小舌轻轻的舔他的嘴唇,就像是小猫儿在同主人开玩笑似的。
事实上段言心里焦躁的要命,关键时刻,她头脑一热就亲上去了,无奈技艺不精,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接过吻了……时间太过漫长,她几乎忘了应该怎么做,所以只能慢慢的舔他,同时心里打鼓。
然而顾斐宁似乎压根没有张开嘴的打算,她眉头皱皱的,准备放弃,打算抬起头来。
刚离开对方嘴唇,段言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握住她的腰,紧接着,天旋地转,她的背狠狠落在了结实的席梦思上,两人换了个位置,气势也转换过来。变成顾斐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眸色沉沉,段言想动,但顾斐宁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掐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固定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你做什……”段言惊呼一声,“唔……”
但要说的话已经被铺天盖地的吻给淹没了。
顾斐宁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受,当她靠近自己的时候,光闻到她身上幽幽的体香就已经觉得燥热难耐,而她那花朵一样粉嫩的嘴唇张张合合,又落在自己脸上时,他听到了冰块渐渐消融的声音。
他唇齿间还有着淡淡的酒香,也使她沾染了不少,她思绪渐渐飘远。他吮着她的舌,强势的抵开了她紧闭的牙关,段言的牙齿都一颗颗的被他照顾到,滚烫的舌尖喂进她的小嘴,段言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勾住了他的脖子。
段言模模糊糊的想——看来顾斐宁的技术还是比她要好很多,虽然不够熟练,但男人对这方面往往有着无师自通的本能。
两人交换着彼此灼热的呼吸和津液,就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顾斐宁的手早已放开她纤细的手腕,抚摸着她沐浴后蓬松柔顺的短发,而她用手掌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这触感太过熟悉,顾斐宁猛然睁开双眼!
女人的嘴唇已经被他蹂、躏成了有些迷醉的海棠色,随着他的离开,她也慢慢睁开眼睛,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就像个洋娃娃似的,双臂仍勾着他,瞳孔水润迷离。
顾斐宁回过神,推开女人,站起来。他暗骂自己,居然做了这样的蠢事!
“你不用说对不起,”仿佛猜到他要说什么,段言的声音还带着几丝惫懒:“你情我愿,没什么好道歉的,我也不想听。如果你是因为杜景川和游旻旻而觉得愧疚,我劝你也别做无谓的挣扎。”
段言轻轻讽刺道:“如果你想的到你的兄弟和所谓的女朋友,你也不会吻我了,对吗?”
段言最后的一句话是:“你迟早是我的。”
--
顾斐宁整整三天脑子里都回荡着段言说的最后那句话。
她目光狡黠,那笑容始终在他面前晃啊晃的。
就连做梦也是——
顾斐宁一向是个自持稳重的男人,在国外这些年,他没有女朋友,就连五指姑娘都用的很少,他甚至怀疑自己成了性冷淡。
一开始是没有时间结交女友,他必须花大量的精力去跟郑民斗,后来,郑民倒了,他有了时间,也有了精力。
但仍没有心思找女人。
他曾经有过一个女人,他唯一的女人,虽然时间很短暂,但他没有办法忘记她带给他的所有第一次,快乐,激情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