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胆的推测:“你也喜欢她!”
但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太猎奇了……
顾斐宁跟杜景川虽然是好朋友,但性格南辕北辙,杜景川温文有礼是个标准的翩翩佳公子,温柔和善,细致妥帖,又开得起玩笑,很受女人的欢迎。
而顾斐宁就不同了,他行事狠辣果决,身边的朋友没一个敢惹他的,外人看来,他冷漠寡言,但同在英国时,她几次有事求助,他总能及时替她摆平,他的仗义体现在行动上。
这样两个男人,选择女人的口味绝不像是在一个频道上的。
然而,她仔细一想,顾斐宁身边也没出现过女伴、女友这类物种,她根本无从比较。
杜景川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却没有否认,或许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逊毙了。
安诺忽然笑出了声:“这简直是大新闻,要多爆炸有多爆炸的那种!哈哈哈哈,杜景川,别怪我不厚道啊,哈哈哈哈!”
她躲在一边笑了个够。
半晌,他自嘲的道:“有这么好笑?看来我还真是个笑话。”
安诺擦掉了眼角溢出的泪,同情的说:“真的很好笑……不过,这也不代表你比顾斐宁差,你这样条件的,无论去哪儿都有一堆小姑娘要嫁给你。”
她的安慰实在太过潦草和无力,但他也不在乎了。
杜景川至少二十年没那么憋闷过了,或许有个人知道并了解自己的苦闷也好过一个人扛着。
车子停在安诺的公寓前,她下来后又敲了敲他的车窗,“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保密?
杜景川简直想笑,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能有什么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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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言一路上都在发呆,顾斐宁说什么她都是嗯嗯啊啊的应着,没什么精神似的。
到了家,她准备下车,车门却被他锁住了。
“我要回去睡觉了。”她示意他开车门。
“你还在内疚?”他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一丝担心,“这件事错不在你,在我。”
“我是不是很坏,”她的情绪满涨着,无处宣泄:“杜景川是个好男人,我却还来招惹你。”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市面上被人所唾弃的那种女人。
她眼中全是懊恼,段言发誓,若是知道会重新遇上顾斐宁,她绝不会跟杜景川发生一毛钱的联系。
可是她没有重来选择的机会。
刚才她甚至不敢对上杜景川的眼睛,因为她怕。
她是个承受不了感情债的人。
“你不是个坏女人,”他掰过她的脸,“因为就算你不招惹我,我也会招惹你。杜景川不是个小孩子了,你们好聚好散,他不会责怪你。刚才的安诺,是他的前妻,不要意外,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是有婚史的男人。”
段言跟杜景川是相亲认识的,确实一开始就知道杜景川曾有一段失败的婚姻,但除此以外,前妻是个什么样的人、从事何种职业、如今在哪里生活,他没有提,她也没问过。杜景川只说他们性格不合,段言原以为那一定是一位循规蹈矩没什么生活情趣的女士,现在看来却截然相反。
“她跟我想象中很不一样。”段言说。
“是的,她是个很出色的女性,把她的事业和兴趣爱好融合的很好。她同杜景川结婚两年,感情一度很好,但最终也分开了。”顾斐宁慢慢的说:“不是谁都能走到最后,既然分开了,就祝对方幸福。”
他看着段言怔怔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想亲亲这个傻姑娘,他也这么做了。
这是一个不带情.欲色彩的吻,段言乖乖的承受着,他们就像两个互相取暖的动物,彼此交付着内心的不安。
一吻毕,她感觉好了不少。
他把车锁解开,揉了揉她的头,“乖,回去吧,车我先开走,明天醒了给我电话。”
段言点点头,“拜拜,我看着你走。”
她执拗的站着不肯先回家。
顾斐宁无法,只得在她的目送下离开。
车拐了个弯,她立着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顾斐宁才加快了速度,他摇下车窗,任由夜晚冰凉的风呼呼的灌进来。
他其实有些轻松,杜景川早一天看到也好,虽然今天他们才刚刚确认了关系。
是他顾斐宁的,就是他的,全世界都知道了更好,只要她是他的就行了。